果然,朱厚照一聲令下之后,外頭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。
嘩啦啦的靴子頗有節奏。
這分明……是從外頭來了一隊禁衛。
這院中,頓時嘩然。
張懋等人,面面相覷。
那衍圣公雖是故作鎮定,可臉上的笑容卻是不見了。
壽寧侯張鶴齡禁不住道:“呀,不是說好了來此只是談談京察之事,還有飯吃的嗎?怎么就不能走了?!?br/>
可惜,沒人答他。
張鶴齡見沒人吱聲,生氣了,畢竟是國舅,也是要面子的:“到底有沒有飯,說個準話吧,做人不能不講信用。我張鶴齡也不是好欺負的,今日就把話撂在這里,不給飯吃,無論是誰,地位多尊貴,誰也攔不住我,我這就走,這梁子便算結定啦,從今往后,一刀兩斷!”
他的話,擲地有聲,在這堂中繞梁不散,經久不息。
朱厚照嫌他多事,禁不住瞪著他。
可張鶴齡也有自己的驕傲,同樣倔強的眼神瞪著自己的外甥。
目光短暫的交錯之久,朱厚照居然認慫了,正事要緊,暫時不要節外生枝為好:“三餐自是管的,且豐盛無比,安心在此,先辦完公務要緊。”
張鶴齡才收回了倔強的眼神,壓抑住內心深處如小鹿亂撞的激動心情,聽到飯食還豐盛,心念一動:“可以將家弟叫來嗎?他已餓了許多天啦?!?br/>
自虧了八十萬兩銀子后,張家已經很多天沒有開伙了,吃的都是生冷之物。
朱厚照很果斷的搖頭:“不可以?!?br/>
這個舅舅,他太清楚了,讓了一步,就不可讓第二步,不然他會層層加碼,得寸進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