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繼藩道:“殿下,臣的意思是,異曲同工,或者,條條大路通羅馬……不,條條大路通京師。殿下想要救人,從現在起,就不可荒廢了,先學如何消毒,對,先提煉出酒精來,還有營造蠶室,陛下的病,還沒這么快發作,在這數月,或者是半年的時間里,殿下先尋豚來練習,在這豚身上,割下他的腰子,還得將它的傷口縫回去,要保證它還能活。等著豚身上練好了,就找人來練,咱們不是有不少的俘虜嗎?他們已經很可憐了,斷手斷腳,下輩子活著也沒什么意思,殿下給他們割這腰子……”
方繼藩其實很想說闌尾,可細細一想,還是腰子比較通俗易懂。
朱厚照奇怪的看著方繼藩:“割了不會死?”
“死不死,割了不就知道?”
朱厚照頷首點頭:“有道理,而后呢?”
“割了十幾個俘虜的腰子之后,倘若此后有三人連續都不死,那就可以尋腸癱的病人了,給他們割,若他們能救治,或者,存活者不少,那么……太子殿下,親自給陛下開膛破肚?!?br/>
朱厚照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終于明白,為何要讓自己來割了,方繼藩這廝,肯定是不敢去給父皇開膛破肚的,他沒這個膽子。
可是……自己能成?
方繼藩深深的看著朱厚照:“殿下,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,現在……我們要做的,就是要尋快鋒利的刀,去尋求搭建蠶室的辦法,還有尋覓消毒之物。除此之外,還需有麻醉之物以及防止炎癥的藥物,這事,一半交給劉瑾,劉瑾對蠶室和割東西的利刃比較熟,其他的如酒精之物,讓臣來辦,殿下唯一要做的,就是手不要發抖,要心如止水,到時,有的殿下割了?!?br/>
“……”
朱厚照深吸一口氣,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相信方繼藩。
可無論怎么說,信了也就信了。
他決定試一試。
那劉一刀,被劉瑾請到了西山來,一看到方繼藩,嚇尿了:“小的萬死?!?br/>
劉一刀名字就叫劉一刀,顯然,這是他爹給他取名時,這個名字,代表了他爹對他寄以的希望。
因為從洪武高皇帝開始,劉家在京師,就以切某些不可描述之物為生,這是祖傳的手藝,因為割的多,且被割的人存活率極好,因而在太監界,劉一刀很有一些名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