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惡奴看見錢通路到來,神色里登時露出驚慌之色。
其中一惡奴側身向前半步,恰擋住錢通路的視線,讓他看不見錢王氏,同時用一只手掐住錢王氏的后脖頸,使勁向下摁住,使其不能抬頭,嘴上稟報道:“啟稟二爺,不知哪里來的一個瘋婦,在咱家府門前撒潑發瘋,小人好言勸她離開,她就是不聽,無奈之下,只能架她離開?!?br/>
錢通路與錢王氏一二十年不相見,前天雖然見了一面,但他自始至終也沒有拿正眼瞧過錢王氏一眼,此時又被惡奴擋住了視線,所以沒有認出錢王氏,聽見惡奴的稟報,信以為真,立刻神色厭惡道:“扔遠一點。”
“啊--”
錢王氏突然大叫。
她終于沖開了胸口的窒息,喘過一口氣來,嘴唇都已經憋紫了。
可是她正要呼喊,肚子上又砰的挨了一拳,到喉嚨口的聲音唔的一聲憋住了。
“瘋婦,休要發瘋驚了二爺,否則把你丟到城外的亂葬崗里喂野狗!”
另一個惡奴一拳打在錢王氏的肚子上,并惡狠狠地警告道。
他這一拳力道極大,打得錢王氏的肋骨斷了兩根。
“走吧。”
錢通路向車夫吩咐一聲。
兩個惡奴聞言暗松一口氣,當即架著錢王氏快步向西離開。
“啊--”
“老爺,是奴家啊,錢王氏!”
“咳…咳咳…”
就在雙方交錯而過的時候,錢王氏突然喊了出來。
只是她一句話喊完,突然連聲急咳,鮮紅的血液從嘴里咳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