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用不著她提醒了。
不遠處嚴彧正和那三十八線小明星連體嬰似地從電梯里走出來,兩人衣著都和早上那會兒看到的不一樣。
季明舒也不是什么純情女大學生了,見兩人姿態就知道這怕是出門前還來了一回。
其實蔣純長相不差,但品味實在是差得可以,什么奢侈品堆疊到她身上都像是某寶八十八包郵的仿款,再加上這會兒為愛癲狂企圖動手撒潑,和嚴身邊那朵剛被滋潤過的楚楚可憐小白花就形成了天然對比。
果不其然,沒吵上兩句,嚴彧就將小白花護到身后,不耐煩地推開了蔣純。
“你有完沒完?在這鬧有意思嗎?你看看你現在這樣,就不嫌丟人?”
“我丟人?”
蔣純眼睛紅了一圈,豆大的淚珠往下滾落。
剛剛一陣推搡,她的帽子有點兒歪,卷發和衣服也有點兒凌亂,形容實在狼狽。
那小白花像是排練過一般,神不知鬼不覺地戴好了口罩墨鏡,又怯怯躲在嚴身后小聲說:“阿彧……我不能被拍的?!?br/>
嚴彧拍了拍她的手,回頭又皺著眉,多看蔣純一眼也不愿,語氣也是厭煩到了極點,“我們的事回國再說,你要愿意在這丟人你就在這繼續鬧,別拉上我?!?br/>
蔣純怔怔的,似乎還不敢相信往日溫柔貼心的未婚夫變臉如翻書,能這樣對她。
嚴彧護著小白花往外走,小白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還撞了下蔣純的肩。
季明舒看不下去了,站在不遠處,忽地輕笑了聲,“真有意思,渣男和小三被當場捉奸不嫌丟人,還怪正牌未婚妻丟人?!彼曇舨桓撸趫鰩兹藚s都能聽見。
嚴彧這才注意到季明舒,他臉色不好,想叫季明舒不要多管閑事,可想起岑季兩家,又將話頭給忍了回去。
“你不是嫌丟人嗎?外國友人聽不懂中文,需不需要我來幫你翻譯一下,丟得徹底一點?!?br/>
瞥見嚴彧手上的情人橋腕表,季明舒又嘲,“一身行頭都是正牌未婚妻送的,你還挺理直氣壯?!?br/>
嚴彧:“你!”
嚴彧正下不來臺,那小白花倒懂事,立馬做出一副鼓起勇氣想要一力承擔的模樣,上前瑟瑟鞠躬,“蔣小姐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說好嗎?不要在這……”
她還想上前拉蔣純,季明舒擋了擋,冷淡打斷,“你什么東西,讓開。”目光又移回嚴彧身上。
她的意思很明確,道歉。
嚴彧心里窩著火又發不出來,扶額,舔了舔后槽牙,最后無奈點頭道:“行,是我不對,是我丟人。這事兒回國我會親自上門和蔣伯伯解釋,我現在還有點事要處理,先走一步。”
季明舒冷眼瞧著,倒也沒攔。
都這樣了還不愿意先哄蔣純,攔下來也沒多大意思。
她回頭,走至蔣純身邊。
還沒等她開口,蔣純就邊哭邊憤憤道:“不用你假好心!看我笑話你很開心是不是?!你以為你老公會好到哪里去嗎?都不是好東西!”
“……”
“我老公是不是好東西就不勞你操心了?!?br/>
季明舒最煩這種被害妄想癥患者,本來還想象征性地安慰兩句,這下倒好,直接省了。她冷漠地戴上墨鏡,噔噔噔地踩著高跟瀟灑走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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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純的話并沒有影響到季明舒試小裙子的心情。
這條霧霾藍蕾絲紗裙季明舒早前已經試過一次初樣,上身后裁縫又根據她的身形做了進一步的調整。定制完工,呈現出的上身效果她還比較滿意。
她讓人幫忙拍了段小視頻,給谷開陽發了一份。
谷開陽估計在忙,沒有看見,半晌沒有回話。
她又突發奇想,加了個小清新的濾鏡,給岑森也發了一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