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爺!”
陸鶴來的時候,看到的,是地上的一灘血。
他猛地跪在了地上,顫抖的手,輕輕地碰了一下。
手指沾上那一抹鮮紅,他的心立刻刺痛。
幾乎是整日相伴相處的人,都有的感應一般,陸鶴瞬間滿臉淚水,滴滴地怒吼:“師父……云姒!”
她再過一個月就要生了,現在又出了那么多的血,要么是早產,要么是三條人命皆亡的下場。
他不應該聽段一的,去什么皇宮!
他應該守在她身邊的!
“段一!”陸鶴站起來,就看見了搖搖晃晃過來的段一。
心急之下,便是什么都顧不得了,沖過去就握住了段一的肩膀:“我師父呢?空青南絳還有十一呢!上哪去了?為什么地上會有一灘血,是不是我師父的,九爺現在在哪里,你說?。。?!”
段一擰眉,一把推開了陸鶴:“主子讓我把六小姐送到西洲去,是她自己不去,非要跑來爭執,結果就出了事。王叔他們說,十一抱著六小姐出去了,主子也吩咐,從此之后,六小姐再也不能踏進這里半步。至于主子上哪去了,我被六小姐的人算計,現在才清醒過來,我怎么會知道?”
陸鶴從地上爬起來,整個人已經慌得不成樣子。
他張口要跟段一辯駁,余光又看見了那一灘鮮紅的血,二話不說沖去到處找,像是沒頭沒尾的蒼蠅一樣,四處亂撞。
“王叔!”陸鶴抓住王叔,撕開衣擺,咬破自己的手,快速地寫了一封血書,狠狠地塞在了王叔的懷里:“王叔幫幫我!幫我把這封血書交給我弟弟陸軒,讓他讓我陸家最快的人馬,去找五公子,最好是能找到首輔大人!十萬火急,人命關天!”
王叔哪里見過這個樣子的陸鶴,而他在看見十一抱著渾身是血的云姒沖出攝政王府大門時,他也意識到了今天的非同一般,當即拉住了陸鶴:“我這就去!”
“王叔!”陸鶴跪下來,給王叔重重地磕了個頭。
這是他們所有人的劫難,并不只是云姒一個人的!
平時玩歸玩,鬧歸鬧,陸鶴從來不在這些天大的事情上亂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