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馬車之際,武宗帝招來了朝臣。
“等會兒進去,你們知道應該怎么說吧?”
下面的那些當官的當然知道,甚至都不需要武宗帝來說了。
“陛下,攝政王是霍氏皇族的人,皇族之中的人,如何能不維護皇家的顏面呢?攝政王明明知道云姒是楚王的和離婦,他身為一個長輩,卻娶了云姒,這怎么說都不合乎人常!”
不管拿出去跟誰說,這都是不用來理論的。
若非要嘰嘰歪歪,逼逼賴賴,那他們只能拿出一個說法來:讓你爹跟你娘和離,讓你娘嫁給你親叔叔,全天下所有的人都能接受,那這事才能算完。
否則,就別站著說話不腰疼,沒腦子搞一套什么——“他們是真心相愛的”歪理的來挑戰人倫道德!
根本站不住腳!
武宗帝滿意得很。
今夜他來了又怎么樣?
他照樣能夠看到霍慎之的慘樣!
“攝政王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給天下人一個說法,不然的話,全天下的人都像攝政王這樣,那全天下的人都亂套了。這要是擱在那些娶不到媳婦兒的窮苦人家身上,叔侄兩個共用一個女人,到時候這女人就真的成了牲口,不是人了!這個問題的嚴重性,沒人想過嗎!”
武宗帝滿意地點點頭,看向了霍臨燁:“你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
時至如今,霍臨燁仿佛一個夾在中間的肉餅。
他從一開始就錯了。
站在武宗帝這邊,做自己這個身份應該做的事情,那便跟云姒背道而馳,要跟她為敵。
他不想跟云姒做敵人。
而若是站在云姒那一方,那便是幫著霍慎之對付自己的親爹!幫著敵人,把刀插向自己的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