鸞徽低下頭,有些心疼南絳,忍不住開口:“白小姐那么有本事,什么事情都能成的??墒悄辖{姑娘心思恪純,您在婚禮之上拋下她離開,她一定難過的要死。她肯定也會覺得自己給家里丟人,到時候……到時候又是一場難過?!?br/>
“只是婚禮離開,不是什么大事。我說了,我回頭,會在補償給她。怎么你同她沒什么交情,也為她開口?”云令政抬手,將衣袍穿上,眼底多了幾分審視。
鸞徽低下頭:“不……我是看慣了人心算計,覺得……覺得南絳姑娘這樣的人……很是難得,大人若是真心,就不要……不要傷害她。南絳姑娘真的很好,是個自己哭,都想著不要弄濕別人帕子的人。這樣的人,就應該好好的,也應該被珍惜?!?br/>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云令政的唇邊勾起微末的笑意,沒有絲毫溫度。
鸞徽的心狠狠一沉:“屬下不敢!”
“鸞徽,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算短了,應該知道。我的人,我的事,最容不得別人插手,也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。”云令政將衣袍穿好,睨了一眼鸞徽:“記住了,下次別犯?!?br/>
“是?!?br/>
這時候,門外有聲音匆匆響起。
是白添翎的親隨丫鬟。
“我家小姐快不行了,大人快去看看!她高熱不斷,現在……現在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藥,也沒有找到大夫!”
云令政的面色一沉,推開門,朝著外面走去。
小屋子里面,白添翎高熱不斷,口中一直叫著:“言策……言策……”
云令政站在床前,眼底的神色難辨。
只是未曾再進一步,也未曾退一步。
婢女哭著道:“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,我家小姐為了大人擋了一刀,傷的厲害。那些藥,小姐又都先給大人用了。她現在,沒有多余的藥了。怎么辦……大人!”
白添翎是為了救云令政成這樣的。
云令政足夠冷漠,但救命之恩,又是曾經愛過的人,這個時候,他到底不可能在冷眼看著。
“去看看此處可還有大夫?!痹屏钫f完,白添翎渾身開始驚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