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令政生的清雋,膚色比其他幾個都白許多,一身氣度風華清靡,文官風骨郎艷獨絕。紙筆定局,持劍安太平。
只沒有這種藥維持,他再也不能持劍,提筆。
這藥的用量已經開始大了,他在邊域,問戰奴要到藥的第二天,就開始吃了。
剛開始吃的少,但是這樣少的藥,不足以填蠱王缺失的損傷,他一點點的加藥。
也不只是為了南絳,還為了他身為男人的野心。
云姒聽見他說四十天之前就開始吃時,竟不知還要開口說什么。
許久,她怒道:“你非得這樣嗎!”
云令政眼底裹挾了幾許森冷笑意:“那些話本子上總喜歡寫文官歸隱山林,王族為個女人放下權勢回到鄉野。事實上品嘗過權勢的男人,是不可能戒得掉這個味道的。否則,前半生的努力,不就成了笑話么?”
他是事事求全之人,怎能容忍自己不能提筆,不能持劍,成一個殘廢。
這兩樣東西,在官場,就等同權力。
是人行走的雙腳。
云姒:“所以命也不要了?”
云令政目光鋒銳地看向了云姒,又在看見她如今養得極好的面容時,譏誚一笑,收回眼:“人活一世,若廢物一生,倒不如早死?!?br/>
云姒不跟他講道理了,她只轉頭問:“萬事皆有相克之法,那這……”
“是,萬事皆有相克之法。忘憂蠱難道沒有?”云令政看向了云姒。
云姒挑眉:“圣女養出的蠱有多厲害,不用我說了吧?而且……她不能記起你來……”
云令政依然是百無禁忌的樣子:“理由呢?”
就在此時,外面有人進來通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