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靠在床邊半夢半醒著。
她又夢到了前世許多事,關于她的,關于弟弟阿晞的。
夢醒后,她怔怔坐著,心里五味雜陳。
天亮后,長亭尋上門來,給她送來一瓶傷藥。
“姑娘,這是給您擦燙傷的。”
昨晚那碗面湯砸下來,濺到了她的腳上,燙了好幾個泡。
陸晚因一直憂心著阿晞的身體,早已將腳上的燙傷忘記了。
陸晚接過藥瓶,輕輕道了句謝。
她問長亭:“殿下昨日也燙到了,他可有好好涂藥?”
長亭笑了,道:“殿下沒涂,但有姑娘這句話,殿下肯定會乖乖涂藥的?!?br/>
陸晚苦澀一笑,道:“他若忘記了,你一定要記得提醒他,現如今天氣熱,傷口容易發炎,且他常在外面走,讓他穿好鞋襪,不要讓傷口沾到臟水……”
長亭迭聲答應著記下了。
陸晚頭很重,被太陽一曬,更是頭重腳輕。
她拿著藥瓶想回屋補覺,長亭小聲道:“殿下知道您昨晚一定也沒睡好,今早讓小廚房燉了燕窩粥,想請姑娘一起過去用早膳……”
陸晚很累心里也很亂,嘴里一點胃口也沒有,莫說粥了,連水都不想喝。
她對長亭道:“你回去告訴殿下,說我沒事,讓他不要掛心?!?br/>
長亭見她滿臉疲容,說話都沒氣力,猜到她憂心著阿晞的傷,沒心情吃東西,也就不再說,回去復命去了。
陸晚回到屋里,阿晞還在睡著,看臉色,似乎比昨晚好了一點,呼吸也平順了許多,心里就稍稍松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