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睡飽了的兩人才有空聊一聊自己的事情,這兩天兩人的神經一直都在緊繃著,說一說家庭的事情有助于放松下來。
在他們聊著的時候,卞家正在對陸漸紅進行著了解。
不了解不知道,一了解就嚇一跳了,如此年紀的正部級領導干部,怪不得口出狂言,半晌,卞賦蓉才呼出一口氣,道:“這么年輕的正部,是個麻煩?!?br/>
卞賦刑也是面色微沉,難怪當初自己被一直被一種強烈的氣勢所壓迫,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官威,不得不承認,當初自己真的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。
卞賦歌無知者無畏,倒是滿不在乎地道:“他不就是一個當官的嗎?咱們家是做企業的,他一個黨校的校長,能拿我們怎么樣?再說了,老爸是人大代表,是政協委員,怕了他不成?”
卞賦蓉道:“老三,你說,是人大代表、政協委員官大,還是陸漸紅官大?像他這樣的官員,會沒有人脈關系?自古民不與官斗,商不與官斗。正是因為此,父親才想盡辦法弄了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來當,就是為了多交結官場中人,而最根本的目的就是實現企業的飛速壯大,這已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了?!?br/>
卞賦刑掃了卞老三一眼,道:“咱們卞家不是好欺負的,但是也從來不去做無謂的事情,老三,你說說,陸漸紅是怎么得罪你的?”
在姐弟三人中,卞賦刑是最冷靜的人,家族企業雖然強大,父親結交雖然廣泛,但是面對陸漸紅這么的龐然大物,他不得不小心應付,因為他很清楚,一點細微的不慎,都有可能招致損失。所以他必須問清情況,如果有理有據,自然可以去據理力爭,但若是錯在己方,那是要區別對待的。
卞老三最怕的就是二哥,不然也不會走姐姐這條曲線,期期艾艾地顧左右而言他道:“二哥,你這擺明是不信我了?”
“不是不信你,是想弄清楚事實,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。”卞賦刑循循誘道。
卞賦刑哪里敢說出其中的內情,便哭喪著臉道:“昨天我開出從網吧出來,被那小子攔腰撞了,差點沒把小命丟掉。你們不但不關心我,現在還這么質問我,我真不知道你是姓卞還是姓陸?!?br/>
卞賦刑面色一變,卞賦蓉卻吃驚地道:“什么?有這樣的事?”
“還不是嘛?!北謇先^續扯謊道,“當時我是等著交警隊來處理的,可是他仗著自己是當官的,明明他撞了我的車,還擺出一副惡嘴臉,要訛我的錢,雖然只有幾十萬,但是我服不了這口氣啊,就跟他頂了幾句。后來交警隊到了,調了視頻之后,說雙方都有責任。我一想,算了,看他那個樣子,他也沒錢賠我,就自己把車拖到修理廠去修,可是沒想到,他竟然派了人到修理廠去,不但把我的車給砸成了廢鐵,還打傷了不少人。姐,你可得為我作主??!”
卞賦蓉聽到這里,臉色不由猛地一沉,道:“他也太欺人太甚了,當我們卞家是紙糊的嗎?官再大,也大不過一個理字,哼,一定要找他說個理去!”
卞賦刑卻是覺得這里問題很多,卞老三說的倒沒什么破綻,可是對自己這個弟弟,卞賦刑實在是太了解了,說他能夠被人訛錢,還自認倒霉自己去修車,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。他什么時候省過心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