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塞爾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天賦。
那位疑似約翰斯頓的大法師雖然盡量隱藏了自己的詫異,但在每次糾正他對某個符文的錯誤印象時,都隱隱流露出來了那么一點意味。
拉塞爾的錯誤其實并不大。
符文其實是很自我的東西,在大部分法師看來,只要可以流暢的在精神海里構成符文鏈,那就算是很標準了。
畢竟只有標準符文才能引起其他符文的共鳴。
但眼前的這位大法師卻完全不理解,為什么拉塞爾的符文總是有點偏斜。
是的,甚至都不是扭曲。
而是有一點點斜。
拉塞爾自己根本沒感覺,但是那位大法師只是看了兩眼就皺起了眉頭,然后直接拿出一份符文表,又拿了一張透明的紙……要求拉塞爾不停在上面描。
這個符文每次都只會出現一個,只有拉塞爾在不對照著消失換成下一個。
拉塞爾本來以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,但現實告訴他,歪的就是歪的,自己看不出來不代表沒有歪。
雖然他之前受到的教育都不會把符文的精細程度要求得如此嚴格,但拉塞爾很清楚,他從來沒接觸過真正的大法師……當別人已經到達一定的高度,而自己卻明顯沒什么時候,尊重一點權威總不會錯。
知識這東西永無止境,學到了才是自己的,至于什么自由,什么創新……連地基都沒打好的人,就想建魔法塔嗎?
當拉塞爾艱難的又熬過三天,他終于將最基礎的幾百個符文全都整理了一遍。
然后他就感覺到了什么叫脫胎換骨。
甚至只需要‘約翰斯頓’大法師簡單的講解了一下符文鏈的側重點,拉塞爾就迅速把偵測魔法學會了。
雖然大法師說這是因為他對提升抗力這個法術很熟悉,所以才會學得這么快,但拉塞爾還是明白其中的差距有多大的。
然后他就迅速想到了一件事,轉頭對那位正在低頭琢磨什么的大法師輕聲詢問:“先生,這種糾正符文的方法,我可以給別人用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