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洛小北,手中拿著石子。
他站在那里,想放嘴里,想起剛剛父親的太多,他有些不敢放。
這一幕,被窗前的洛北看的清清楚楚。
他并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慢聲說道:
“當年我做賭,不過是為了吃口飯。那時候我的岳父岳母,和我妻子斷絕關系。我父親也不同意我倆的婚事,把我趕出家門。一氣之下,我便入了這藍道。一晃,竟有三十余年了……”
洛北說著,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“小北的出生,導致他母親過世。從小到大,我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。江湖傳言,都說我是為了亡妻的死,而怪罪于小北。其實,這完全是謠傳。虎毒不食子,何況人呢?他是我親生兒子,我怎么可能恨他這么多年?”
我默默的聽著,心里卻是暗暗奇怪。
洛北不是為了妻子,可為什么對自己親生兒子這個態度?
“我之所以這么對他。是因為隨著賭場的生意越來越好,我也賺了不少的錢。但我深知,我賺的都是帶血的錢。而這錢又來的太過容易。我不想小北從小被這種氛圍熏陶,便從小不給他好臉色,更不許他踏入賭場半步……”
“還有就是,這孩子從小就腦子一根筋。估計這幾天接觸,你也看出來了。他不適合江湖,更不適合藍道。所以,我想求你一件事。你離開云滇之日,帶小北離開這里。找個北方不知名的小城,讓他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就好。我已經給他買了一份信托,這筆資金是干凈的。雖不能讓他大富大貴,但也夠他生活了……”
洛北的語調低沉,口氣中又有些說不出的無奈。
他的要求,更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我沒想到,他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。
“他是你兒子,你為什么要讓他走?你怎么辦?”
洛北緩緩的走到茶桌邊。
拿起茶壺,給自己倒了杯涼茶。
“天理昭昭,報應不爽。我賺了這么多年帶血的錢,報應也快來了。哈北的鄭老廚,奉天的秦翰都被抓了。雖然是以掃黑的名義,但這不過是個名頭而已。苗頭已經出現,白道收網的日子恐怕很快就會到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