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易的粥鋪,昏黃的燈光。
荷官們誰也不說話,甚至連正眼都不敢看我。
我拿過一個塑料椅子,坐到荷官這桌。
看著桌上的蘿卜干咸菜,用手拿起一塊,扔到嘴里嚼著。
目光則掃過眾荷官,慢聲說道:
“如果各位不認識我,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。初六,關東人。從小接觸藍道,學習千術也有個十幾年的時間了。出道至今,得罪的人不少。這些人便給我取了一個陰陽怪氣的綽號,關東千王……”
說著,我一抬手輕輕的拍了拍我身邊一個荷官的肩膀。
動作雖輕,但舉動忽然。這人便嚇的一哆嗦。
“嚴格意義上來講,你們雖然做的是荷官。但也是藍道千門人,我這么理解,應該沒問題吧?”
這荷官咧著嘴,一副有苦難言的尷尬神情,小聲的辯解說:
“初千王,我們就是個打工仔,不能算是千門人……”
初千王?
這什么亂七八糟的稱呼。
我冷笑了下,拿起桌上的煙盒,點了一支,繼續道:
“怎么可能不算呢?想想你們幫著場子出千使詐,這不是我們千門中人典型的做法嗎?怎么,你們不會是以和我同在千門為恥吧?”
說著,我把大半截的煙死死的摁在了蘿卜干里。
用力一擰,蘿卜干便散出不少。
這些荷官都是人精,怎么可能看不出我這動作的含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