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會兒,花姐的情緒才穩定下來。
她擦了擦眼淚,上下打量著我,驚訝的問說:
“我的小六爺,你怎么跑到木姐來了?”
這就說來話長了,我簡單的和花姐講了下,便反問她說:
“你呢?在奉天不是挺好的嗎?怎么來到這緬北之地?”
要知道,花姐這些年錢也沒少賺。
就算她什么都不做,也夠她后半輩子花了。
并且,她深諳賭博內幕,根本不會爛賭。更不抽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她怎么可能一下子,落魄到如此地步?
花姐坐在破舊的沙發上,看著周圍的計生用品,苦澀一笑,說道:
“哎,其實我當初去奉天,本就是個錯誤。在哈北,我好歹還有些白道上的關系。出了事,也能有個照應。到了奉天,我那個小場子你也看到了。去的大都是些江湖底層的小混混。我本來想的是,再做三兩個月,就關門不干了??蓻]想到……”
花姐說著,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。
“那段時間,有個經常去我們那里的小混子,一直追求店里的一個小妹。開始時,這小混混還能拿出一點兒錢,討這個妹子歡心??蓵r間一長,小混混也沒錢了。歡場里的姑娘,哪個不是只認錢不認人?除非這姑娘腦袋有問題,像我這樣……”
說著,花姐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。
我不由的笑了,這就是花姐。
她可以生死之間,選擇義氣長存。
但平常的時候,她又處處彰顯自己,空賣人情。
而恰恰的這種性格,才更讓我覺得她有血有肉,值得深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