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下時間,張凡又嘆了口氣,說道:
“初六,我得回去了。要不然一會兒,我爸還得到處找我。可能真像你說的,這就是命。今晚你們誰能活著,也只能看命了!”
我倒是微微一笑,問了張凡一句:
“你覺得我們今晚誰能活下來?”
張凡慢慢搖頭,嘆息著說:
“如果讓我選擇,我倒寧愿選擇輸掉性命的人是我,而不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。其實我從小到大,沒有任何的朋友。我父親對我雖然寵愛,但管的很嚴。除了上學之外,我剩余的所有時間,但在學習抓千辨千。哎,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不說了,我得走了。祝你們好運吧……”
直到張凡的背影消失不見,我才回到了酒店的房間。
這應該人生之中最艱難的一場賭局,之所以難,是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對手的實力高于我。
我點了三支煙,朝著東北的方向鞠了三個躬。心里默念著:
“爸,今晚這一局生死難料。如果輸了,那便一了百了。以后我也不會再有祭奠你的機會??扇绻A了,我一定要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搞清楚。誰贏的你,我便贏回來……”
把煙放到茶幾上,擺成敬香狀。
接著,我便沐浴更衣。
我深知,越是重要的比賽,我便更要做到心無旁騖。
一切妥當,我對著鏡子認真的整理下行頭。
當我走出房門的那一刻,小朵和老黑正擔心的站在我門口。
“走吧!”
我說了一句,便率先的出了門。
小朵跟在我身后,她自言自語的嘀咕著:
“之前能贏那個木頭一樣的顧子六,這次就一定能贏他。不過這一回,我們誰也別手軟。必須除掉他,免得他以后還幫那個該死的黃施公!”
老黑倒是沒說話,只是不停的觀察著我的臉色。
酒店大堂的旋轉門,正慢慢的轉動著。
如同我們的命運一般,誰也不知道它將會哪一刻停留。
走出旋轉門,臺階下面的一幕,看的我微微一怔。
就見一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,停在了正中間的位置。
車前后的位置上,站著幾個身著西裝,戴著白色手套和黑色墨鏡的保鏢。
看到我的那一瞬,幾個保鏢同時向我鞠躬,同時說道:
“請初先生上車!”
嗯?
我不由的楞了下。
如果在內地,我會覺得這一切都是洪爺搞出來的。
可這里是濠江,齊嵐根本不可能搞這一套。
話音一落,一個保鏢拉開后面的車門。
就見穿著大花襯衫,叼著雪茄的豹哥從車上慢慢的下來。
他今天似乎也特意裝扮了下,脖子上掛著一根手指粗的金鏈子。
下面掛著的佛牌,是面色莊嚴的關二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