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路上,秦恒接到霍銘征的電話。
最近霍銘征把付胭安排在金陵名邸做小月子,付胭不搭理他,心情郁悶煩躁,要找秦恒喝酒。
秦恒嗯了聲,“好,等我把人送回去,我就過去找你?!?br/>
他話音剛落,只聽耳邊傳來女人慵懶的嗓音:“秦醫生......”
秦恒當即把電話掛斷。
對上季晴似笑非笑的眼眸,他的舌尖頂了一下上顎。
這女人上輩子是個勾子吧?
連眼神都會勾人。
她挑眉,“你坐我的車,我們誰送誰???”
“您是季總,當然我送您?!鼻睾銛[出一副誠懇的表情。
季晴看了他一眼,忽然笑了,轉頭看向車窗外。
秦恒看著她露出笑顏的側臉,心尖驀地軟了一下。
再次從這張臉上見到笑容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。
因為誰也沒有料到大年初五那天,季臨差點喪命。
車禍發生之后,季臨被人緊急送往醫院。
秦恒趕過去的時候季臨還在搶救室里。
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季晴哭。
不是掉眼淚的哭,而是雙目通紅,幾近崩潰。
他的腳步不由加快,想要沖過去到她身邊,可下一秒護士從搶救室里出來,要季晴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。
季臨的父母全部倒下了。
季晴成了這個家里的頂梁柱。
她從始至終沒有掉一滴淚,平靜地簽字叮囑護士:“請一定全力救治我弟弟,只要他能活著,其他都是次要的?!?br/>
在醫生下達第二張病危通知書的時候,季晴握著筆的手有些顫抖。
突然一只溫熱干燥的手握住她。
“別怕。”
她一抬眸,卻不小心將眼眶里的淚水滴落,恰巧滴在秦恒的手背。
天寒地凍,淚水瞬間冰涼。
可秦恒卻覺得如巖漿滾燙,灼燒著他的肌膚,燒得他心臟再次出現那種缺失的疼痛感。
他握緊季晴的手,“別怕,季臨會沒事的?!?br/>
他握著季晴的手,將筆尖放在簽字的地方。
季晴眼眸發熱,一筆一畫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后來季臨脫離危險,卻沒有醒來。
霍銘征親自出面請來國際上最有實力的醫療團隊給季臨治療。
秦恒安置好病房,將季臨送到北山醫院,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。
醫療團隊的人馬隔天抵達北山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