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程大夫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,誤診的概率幾乎是微乎其微。
她想再去做個檢查。
......
郁蘭的活檢結果出來了,肺癌晚期。
秦恒見慣了生死,可這件事發生在自己母親身上的時候,他一瞬間也會難以接受。
“我會想辦法,給你最好的治療?!?br/>
郁蘭咳了幾聲,手帕里竟有血絲,她攥緊手帕,“治不治療的,也沒多少時間好活了?!?br/>
主治醫生已經將情況都告訴秦恒了,目前只能保守治療。
如郁蘭所說,沒多少時間了。
“你生病好了嗎?”郁蘭忽然問他。
秦恒的面容雖然沒周一那天的憔悴,但肉眼可見的消瘦。
“我沒大礙?!?br/>
“跟季晴分手了?”郁蘭試探地問道。
秦恒看著自己的母親,并沒有打算和她聊季晴的打算,“我的事您不要操心,好好休息,別勞心傷神?!?br/>
他離開之后,郁蘭躺在病床上,冷笑出聲。
她都快死了。
死了之后就管不了秦恒,干涉不了他的感情問題了。
她不放心啊。
......
周六這天一大早,季晴去了一家私人醫院。
醫院里給她做B超的是她的朋友。
對方很仔細地給季晴檢查一遍,“都過去那么久了,就算真的流產也檢查不出來,只是你的問題,在宮腔內根本無法體現,如果說是因為流產后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而留下來的病根,這個解釋十分合理?!?br/>
季晴穿上外套,若有所思地說:“我自認為的第一次的時候沒有見紅,那可能不是我的第一次?!?br/>
她的醫生朋友說:“不是每個人都會見紅的,尤其是年紀越大,越不容易見紅,這個不能作為評判標準?!?br/>
季晴沉默了一會兒,“我被困在智國的時候只有腳受過傷,沒有傷到過頭部,如果我真的是那段時間懷孕的話,有什么可能性會讓我失去那段記憶的?”
她的頭部沒有遭受過重創,不至于是外力導致的失憶。
但她可以肯定,自己一定是失去了某段記憶。
這個直覺并不是這段時間才有的,而她也說不清是從哪個時間段開始產生的。
她的朋友沉吟了幾秒,忽然皺起眉頭,“我倒是聽過催眠能更改一個人的記憶,你很可能是被催眠了?!?br/>
季晴從醫院里出來,已經臨近午飯時間了。
季晴沒打算回碧海公館,中午季家請秦恒吃飯,她不想回去,碰到那個男人。
朋友說會幫忙找找看醫學界里比較有明晚的會催眠的醫生。
而她不想那么被動。
她打算回豪庭一品收拾點行李,親自去一趟智國,看看能不能在當地發現些什么蛛絲馬跡。,看看故地重游能不能想起些什么。
回豪庭一品的這段路,車輛并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