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晴的手指剛摸到圍巾,秦恒扣住她的手腕,低聲說:“程大夫叮囑過你要注意保暖,你就當這不是我的?!?br/>
圍巾上有他習慣用的那款沐浴乳的清香,很淡,但因為季晴也用這一款,所以她對這個氣味很熟悉。
只要她稍稍低頭,就能感受到秦恒的氣息。
無孔不入,隨時隨地。
她垂了一下眼眸,沒有把圍巾扯下來,算是默許了。
秦恒嘴角輕輕彎了一下。
楊玲在旁邊看著這一幕,心里止不住嘆氣,要是早幾年該多好啊。
他們本是如此般配的一對。
幾個人走出酒店,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道淳厚的男聲:“季晴?”
四人同時轉過頭去,尤其是秦恒,像是某個警鈴被拉響了,渾身豎起防備。
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男人拉著邁巴赫的車門,大概是無意間看見季晴,他反手關上車門,微笑著說:“我還以為認錯了,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,好巧?!?br/>
男人長得斯文英俊,五官和氣質是秦恒這一卦的,出挑卻沒有攻擊性,溫潤卻又不失氣場。
“是啊,好巧,學長?!奔厩缥⑿χ叩侥腥说拿媲啊?br/>
楊迅低聲問楊玲,“那人誰?。俊?br/>
楊玲余光瞥到秦恒抿唇的動作,故作神秘地對楊迅說:“是季晴大學的學長,她的緋聞男友,當年還挺轟動的。”
前年難遇秦恒的修羅場,楊迅難掩激動,“展開說說?!?br/>
秦恒沒怎么聽楊玲和楊迅在說些什么,光是緋聞男友四個字,就叫他渾身難受。
尤其是季晴對著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,和面對他的時候判若兩人。
他現在終于體會到霍銘征的感受了。
當初他還笑話霍銘征不大度,付胭和傅寒霖說兩句話怎么了?
霍銘征咬牙切齒,隱忍的樣子還歷歷在目,他當時笑得有多欠揍,現在心里就有多堵得慌。
現在他只想說——不可以!
滾蛋!
去他的學長!
楊玲越說越激動,都快湊到秦恒耳邊了,“你不知道,當初就是學長出國了之后,季晴才對外宣稱她不結婚的,你細品,這是為什么?”
楊迅愣了一下,指了指自己,“問我?。俊?br/>
楊玲好想踹他,“不然呢?!?br/>
楊迅試探地問了一句:“難道季晴也對學長有意思?”
楊玲一副不好明說的表情,“這我就不清楚了,你也知道季晴很少聊自己的心事,她越放在心上的事,越不會對外說,這可能是個S級的機密,不是那種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情?!?br/>
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情。
大概就是季晴十八歲準備向秦恒表白這類事情。
秦恒心里被扎得千瘡百孔。
楊迅看著快要碎掉的秦恒,心里為他默哀,他知道秦恒現在肯定特別想知道那個人的信息,便問道:“他做什么的,看上去很優秀。”
“他開公司的,聽說在智國做的很不錯,真是年輕可為,我覺得吧,他和季晴好般配,不論是氣場還是行事風格上?!?br/>
秦恒站在風口處,一陣陣的寒風從他的衣領往里鉆,冷銳的風沒有流竄到全身,仿佛匯聚在胸口最脆弱的地方,然后瞬間將他貫穿。
智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