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霖捻了捻手指,淡淡地說:“和朋友出來玩?!?br/>
花顏一愣。
這話,分明是她說過的。
但傅寒霖太正經了,太正派,當然不會陰陽她,也不會調侃她。
那就是事實了。
她點了點頭,握緊手機佯裝收到消息,對傅寒霖說了一聲:“朋友找我,我先走了傅先生?!?br/>
鑰匙他不收,不過招呼已經打了,明天用同城快遞寄到傅氏集團吧。
傅寒霖有她的原則,她也有自己的底線。
本來就是一場荒唐的露水情緣。
傅寒霖沒搭話,只是看著她往酒吧方向小跑著離開的背影,站在樹蔭下,點了一支煙。
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他眉眼斂著深不見底的暗色,在角落里站了好一會兒。
一支煙燃了大半,耳邊是酒吧里嘈雜的音樂聲。
傅景很少會來這種地方喝酒,應該是心情不太好。
之前他就是在這里喝醉的,不小心電話打到霍靜淑的手機上,后來釀成了一系列錯誤。
司機還沒帶傅景出來。
應該是還沒找到人。
傅寒霖掐了煙,丟進垃圾桶里,闊步朝里面走去。
和外面聽到的嘈雜音樂聲形成了反差,酒吧里雖然音樂聲震耳欲聾,但沒有那些荒唐紙醉金迷的畫面。
傅寒霖遠遠看到急得團團轉的司機,走過去,“人呢?”
司機一看到傅寒霖,緊張得磕巴了,“沒找到景少爺,打電話也沒人接?!?br/>
傅景在電話里明明說在酒吧卡座等他,所以不可能在包間,這會兒找不到人,應該是去洗手間了。
“你在這里等著,如果看到他就帶出去,我去洗手間找找?!备岛亓滔逻@句話后,邁開長腿往洗手間方向走去。
走到拐角的時候,一間包廂的門打開大半。
里面傳出嗆人的煙酒味和調笑的聲音。
服務員往里面送酒。
傅寒霖從包廂外面經過,余光瞥見茶幾上排成行的扎杯。
和茶幾邊上一抹純白的裙角。
......
傅寒霖走到洗手間,終于在洗手池找到傅景。
他上前拽住傅景的胳膊,沒跟他多說什么廢話,拽著他離開洗手間。
走過彎彎曲曲的過道,在一間包廂外停了下來。
“開車來了嗎?”
傅景喝多了,聽見傅寒霖的話,只有點頭的份。
“司機在外面等你,叫他開你的車送你回去?!?br/>
饒是傅景喝醉了,到底意識尚存,反手抓住他的手腕,“你呢?”
他要是走了,表哥還想留下來自己一個人喝酒?
傅寒霖臉色略有些沉下來,“我還有事?!?br/>
說著,他將傅景往外推,從司機手里拿走車鑰匙,叮囑他:“把他送回去,別在外面發酒瘋。”
司機連忙攙扶著傅景往外走。
傅寒霖將車鑰匙放進口袋里,挺拔的身形朝右手邊的包廂走去,推開那扇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