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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顏正坐在庭院的秋千上看書。
是從傅寒霖房間的起居室的書架上面拿出來的。
不過書本還停留在第一頁,已經好久都沒有翻動一下了。
花顏靜靜地靠著秋千,閉上眼睛,任由秋風從她身邊吹過。
傅寒霖走進來的時候,看見了這一幕。
女孩穿著一身素雅的長袖的連衣裙,裙擺長至腳踝,隨著秋千的輕輕搖晃而擺動著,如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,微風拂過,將一縷長發吹起,不施粉黛的臉上,五官精致得宛如精美的藝術品。
淡淡的憂傷縈繞在女孩的周身。
傅寒霖輕聲走過去,將那縷吹起的長發攥在手心里,卻看見她緊閉的眼睛透出水光。
想到小夏回憶那天發生的事,傅寒霖已經猜到花顏為什么會心情不好。
想到自己的小姑娘獨自消化那些情緒,他的心臟揪了一下,低頭輕輕吻住她的淚眼,“顏顏?”
花顏心跳一緊。
明明下午才能回來的人,她怎么就出現幻覺了呢?
她緩緩睜開眼睛,差不多快到飯點,她要去陪傅叔叔吃飯。
然而下一秒,她感覺到一只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,輕輕摩挲著,“怎么,以為我是幻覺?”
男人低沉帶著繾綣溫柔的聲音灌入耳中。
花顏慌忙間睜開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她一睜眼,傅寒霖就看到她通紅的眼睛,心臟像被一只手猛地攥住,他緩了緩氣息,直接把人抱起來。
他坐著秋千,看著懷里的隱忍著情緒,安靜地看著他卻一言不發的小姑娘,溫柔地問:“嚇到了嗎?”
誰知他的話音剛落,花顏的眼睛比之前更紅,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滾落下來,砸在傅寒霖的襯衣上。
她緊咬著下唇,嘴里發出傷心的嗚咽聲。
哭得傅寒霖的心都亂了,急著要去看她的眼睛,“怎么......”
花顏緊緊揪住他西裝里面的襯衣,死倔著就是不抬頭。
傅寒霖的襯衣被她的淚水潤濕了,一開始的溫熱變得冰涼。
他卻渾然不覺,心里一陣陣地緊縮著,眼里滿是心疼,抱著她,哄著她,“我就在這里,那天......”
“我是不是替身?”花顏抬起通紅的眼睛看著他,悲戚地問他,“你叫我顏顏的時候,到底是想叫顏顏,還是胭胭?”
她原本陷入死胡同中,跟自己較勁。
可她想起來之前傅寒霖告訴她,不管遇到什么事,能讓她煩心的就說出來,千萬不要內耗自己,也不能鉆牛角尖,有什么話有什么疑惑都可以當面問他。
傅寒霖對她說,他沒有戀愛的經驗,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,希望兩人都要學會溝通。
傅寒霖目光溫柔地看著她,“顏顏,就是顏顏。我今年三十二歲,年紀是比你大,但我不是老糊涂。”
“你更不是替身。”
他輕撫著花顏泛紅的眼尾,柔聲道:“我是喜歡過付胭,包括你問我后背的傷疤是怎么來的,是意外,救付胭的時候留下來的,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。
我不是一根筋的人,也不會深陷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中孤獨老去的人,我看破那段感情的時候,就知道有些事就是冥冥中注定的。
就像付胭是霍銘征的。
你是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