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蘇黎世的氣溫剛剛好,付胭昨晚難得睡了好覺。
剛來蘇黎世的那兩天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,她的孕期反應很強烈,每晚吐到無法安然入睡,第二天她又要裝作安然無事地出現在傅寒霖面前,免得他和季臨擔心。
付胭起了個大早,在走廊上聞到一股說不清楚是什么,卻有點熟悉的味道。
“付小姐,您醒了?”
一名金發碧眼的中年婦女從廚房出來,微笑著和付胭打招呼。
“早上好盧娜,你在煮什么?”
盧娜是傅寒霖安排照顧付胭的傭人,會中,法,德三國語言,勤勞質樸,為人和善。
現在住的這棟房子是傅寒霖當初在蘇黎世讀大學時住的。
盧娜曾經照顧了他四年的飲食起居,如今又被他聘請過來照顧付胭。
短暫相處了一周,兩人相處得很愉快。
盧娜哦的一聲,解釋道:“傅先生說今天是你們中國的臘八節,他說你剛來蘇黎世,會懷念故土,讓我學習做臘八粥,讓您嘗嘗。”
付胭恍然大悟。
原來是臘八粥,難怪味道這么熟悉。
“傅先生真的很關心小姐你?!北R娜沖她眨了一下眼睛。
付胭猜到她誤會了,連忙解釋,“我和傅總不是你想的那樣?!?br/>
盧娜一副你隨便怎么說,反正我不相信的表情。
不過她也知道這樣的解釋太過蒼白,別說盧娜不信,任何人看到傅寒霖對她的照顧,都不會信。
盧娜憋著笑,轉身回了廚房。
付胭嘆了口氣,已經錯過了解釋的最佳時機,下樓推開門走到了花園,這個季節沒什么花,之前的幾朵也枯萎了。
傅寒霖的房子地理位置很好,鬧中取靜的地段,隱私性好,往外不遠的地方四通八達,比鄰班霍夫大街,那是一條奢侈品購物街,是富人的購物天堂。
她坐在藤椅上忽然看到灌木叢里有一朵開得鮮艷的玫瑰花,好奇地走過去。
就在她正準備撥開灌木,忽然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。
“小心有刺。”
付胭嚇得一激靈,轉身就看見站在陽光下的傅寒霖。
她兀自愣神間,傅寒霖將黑色的長大衣隨意地放在鐵藝凳上。
他從旁邊的工具架上取下一把剪刀,走過來,撥開灌木叢,左手扶著花枝,右手拿著剪刀,咔嚓一聲,玫瑰花被剪了下來。
傅寒霖動作流落地剔掉花枝上的刺,簌簌的幾下,花枝剔得干干凈凈,遞給了她。
付胭回過神來,意外地說:“傅總,您怎么來了?”
玫瑰花瓣上還沾著清晨的露珠,格外的鮮艷漂亮,傅寒霖想起她大學跳女團舞的那個晚上,不禁勾起了唇角,“不要嗎?”
付胭看著那朵花,大大方方地接過來,微笑著說:“謝謝。”
“來看看你。”傅寒霖回答她前面的那個問題。
付胭拿著花的手一緊,垂下的睫毛輕輕顫動。
他風塵仆仆的樣子,應該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。
明明幾天前他才回國的,一到周末又趕來看她。
如果這么算的話,那時間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