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昭寧真的帶了不少東西,還有一個小竹箱子,一打開,拿出了幾本書來,還有兩個小枕頭,竟然還有個小花器,插著兩枝竹葉。
她把箱子里的其余東西都收出來,這個竹箱擺在床角,把那瓶竹葉放在上面。
斜對面牢房里的秋云和詩如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這些動作,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。
“這不是來坐牢的嗎?她以為是來干嘛的?”
詩如也怔怔地說,“她怎么好像一點兒都不慌?”
她們這些人背靠的不是雋王,畢竟是被別人塞進王府的,她們只要能夠完成主子的任務就行了。
本來雋王被關進大牢,她們只管賴在王府里就行。
指不定,還能夠探出些什么。
但誰知道傅昭寧把她們都給帶到大牢來,她們多么無辜,竟然還要跟著坐牢!這種體驗她們誰都不想要啊。
本來以為傅昭寧就是過來看看雋王的,要進來陪一下也是做做戲,誰知道她竟然搬出來了這么多東西!
這些東西是什么時候收拾的?
再看到傅昭寧拿出了棋子棋盤來,她們都有些木了。
“王妃!”
秋云忍不住開口。
那邊,傅昭寧望了過來,“嗯?”
“你不會想要在這里住兩個月吧?”
聽到這話,隔壁的云姝也豎起了耳朵。她就不相信傅昭寧在這種地方能待得??!
傅昭寧卻很訝異地說,“當然我們王爺在這里待多久就陪多久啊。皇上不是說兩個月嗎?”
秋云聲音都顫抖了起來,“那我們都沒帶什么東西!”
“怎么沒有呢?”
傅昭寧指了指她們的包袱,“你們到王府不也只是帶了這些包袱?現在不正好都帶著嗎?”
話能說得這樣無恥的嗎?
王府是什么地方,這里又是什么地方!
她們去王府,不就是有些用的東西王府都會有嗎?這里哪里有!
“這里洗漱怎么辦?”
詩如想到了更實際的問題。
“坐牢呢還想什么洗漱?”傅昭寧更訝然,不過,她眼睛微挑,又說,“當然辦法應該也有,每日總會有些許時間的放風吧,帶出去遛一遛,解決一下個人內務之類的,要求若是高一點點,那就給獄卒們塞點銀子收買一下唄。”
說到這里,她沖著外面問了一句,“對吧獄卒大哥們?”
守在外面的獄卒:這話他們不敢答。
這種事情怎么可以就這么明晃晃地說出來??!
雖然他們平時能貪那么點兒利益就是從這些犯人和家人身上來的,但這么明晃晃地說出來,好像把他們的衣裳都撕掉了一樣。
他們不敢應。
但是云姝她們幾人聽了這樣的話,臉卻白了起來。
她們好歹都是一直錦衣玉食的,哪怕是秋云和詩如,她們平時跟著的人也是貴人,自然吃穿用度要比普通的老百姓好太多,她們也更守著上等人家的那些禮儀和臉面。
現在要她們給獄卒塞銀子,才能夠出去洗漱和出恭,她們哪里說得出來?
單是想象著這樣的事情,她們就已經覺得臉如火燒,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