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瀾淵不是說假話,他一直都喜歡安靜,特別是家里,向來不喜歡人多。
他的院子他的書房,除了必要的收拾清掃之外,基本都不讓人隨意進入的。
后院女人一多,肯定會各種斗爭,三天兩頭會有人吵鬧到他面前來,還談何安靜?
即便是沒有遇到傅昭寧,他都沒想過要多娶妻,更別提現在已經有傅昭寧了。
傅昭寧靠在他懷里,笑了起來。
“很快就會有理由把她們拋出去了,我不擔心。不過,你也得有所準備,反正只要送到你身邊的桃花,我都會辣手摧掉的,你到時候別心軟就行?!?br/>
“我只會對你心軟?!?br/>
別的女人在他眼里都只等于麻煩。
“接下來讓我開口就行,你不用再做什么。”
“怎么,怕我手段太毒了?”
“不想別人只說你,說你善妒?!笔挒憸Y想自己動手,就是不想別人都議論她。
是他不愿,不是被她逼的。
這是兩回事。
傅昭寧抬頭看著他,伸出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。
“我絲毫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我?!?br/>
善妒就善妒唄。
其實這也是事實啊。本來她就是容不下兩個人的世界里多出別的女人。
他們靠在一起輕聲說著話,隔壁的云姝聽不清楚,也看不到,整個心被吊著一樣,忍不住在牢房里來回地走。
斜對面的秋云和詩如倒是看得到,但看著他們在這牢里竟然還卿卿我我親密相依,心里都跟被啃了一樣。
她們是被完全忽略了嗎?
“王爺,皇上的旨意,您怎么看?”秋云忍不住開口。
因為隔著一過道,她得提高了聲音。
蕭瀾淵頭都沒抬,也沒有回答,就跟沒聽到她的聲音一樣。
“王爺,我們都會好好服侍您的,而且也絕對不會跟王妃爭寵,我們——”
“你們跟她爭寵,配嗎?”蕭瀾淵的聲音帶著冷意。
秋云臉色一白。
蕭瀾淵繼續和傅昭寧輕聲說話。
獄卒倒是很快抱了新的被子進來,也給她們帶了一點吃的。
“還有炭爐呢?床呢?”云姝看著這些寒酸的東西臉色都不好了。
“別鬧了,這么狹窄的牢房里哪里能燒炭?危險?!?br/>
獄卒撇了撇嘴,“床也不可能有,一時半會去哪里搬床?等著,給你們搬些干凈的稻草就是了?!?br/>
果然,一會兒有人搬了些干草進來,把那些臟的稻草清出去了。
云姝幾人難以置信。
“就這樣?”
一共三十五兩銀子,就辦了這么些東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