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SY是老薄在七年前注冊的公司名,如果當年你沒指證他,SY本來是他送給你的生日禮物。S代表他,Y代表你。就在他構架你們美好的未來藍圖時,你卻給了他當頭一棒。那張藍圖里,你曾經是女主人。就算這樣,你也依舊無動于衷嗎?”
陸之律語氣有點重。
南初瞪了一眼陸之律,“說話就說話,吼那么大聲做什么?薄寒時遇難,予予剛經受巨大打擊,就算Y代表她又怎么樣,予予有權利去管理SY嗎?她既不是法人,也不是股東,你對她吼什么?”
陸之律眉心皺了皺,被懟的語塞。
喬予的確沒權利去管集團的事情,這就是最棘手最麻煩的問題。
喬予在書房坐了一晚上沒睡,此刻蒼白清麗的臉上,只有疲憊和木訥。
在聽到SY的真正含義時,垂著的長睫輕顫了下。
南初擔心的看向她,抓住她的手柔聲說:“予予,你要是現在沒精力想這些,就先別想,薄寒時出事了,可小相思還需要你啊?,F在比集團更重要的,是你跟小相思。你得想開點,千萬不能想不開啊?!?br/>
喬予現在心如死灰的樣子,南初見過一次。
就是一年多以前,溫晴的葬禮上。
當初,喬予是在她眼前跳的海,她真的怕喬予抑郁復發,再次想不開。
喬予眸光灰暗,過了好久,才緩緩開口說:“我并不是薄寒時法律上的配偶,陸律師應該知道我沒有資格和權利去繼承他的股權,如果現在讓相思繼承,就等于坐實了薄寒時過世的消息,這對集團的影響更不好?!?br/>
而且,薄寒時出事的事情,她還沒跟小相思坦白。
陸之律深嘆一口氣,面色憂慮,“現在的問題是,那群股東不見得愿意讓一個孩子去繼承股權,這得開股東大會投票表決。如果反對票數多,那老薄的股份,就必須賣給其他股東或者是外人。到時候,SY就徹底易主了。喬予,你怎么想?”
“先封鎖薄寒時遇難的消息吧,對外暫時宣稱他休假。就算之后瞞不住了,至少也得等過了頭七再說?!?br/>
距離他出事,才過去四十八小時。
她不想那么快去處理薄寒時的身后事,若是人真的不在了,那些身后事又有哪一件是真的重要的?
至于SY……所謂的背后的意義,都是由活人來賦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