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茵捏著那份婚檢報告從醫院大樓出來,醫生的話仿佛魔咒回蕩在耳邊——
“沈小姐,因為車禍的劇烈撞擊流產,您的子宮嚴重受損,可能以后都無法懷孕了,一旦受孕,小產的可能性極高。我看你這是婚檢,你是以后還打算要孩子嗎?”
她臉色蒼白的坐進車里。
“砰”一聲,用力甩上車門。
她將那份報告攥的緊緊,泛紅的眼眶里,有隱忍壓抑的淚水在打轉。
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江嶼川打來的。
她接了,卻沒說話,等對方先開口。
江嶼川也默了幾秒,似是有難言之隱,欲言又止了好幾下,才緩緩開口問:“茵茵,你在哪里?”
“醫院?!?br/>
江嶼川一聽,沙啞的聲音明顯緊張了幾分:“你哪里不舒服?哪家醫院?我馬上過來?!?br/>
“我沒有哪里不舒服,我來醫院,是取之前的婚檢報告?!?br/>
她極力忍著哭腔,可聲音早已走了調。
對面自然聽出了不對勁,也意識到了什么。
他正想開口,沈茵質問:“如果不是我自己去做婚檢,你打算隱瞞我多久?”
電話里,一陣沉默。
他的嗓音哽了下,“當時你因為車禍元氣大傷,身體也沒復原,我不敢告訴你,想著等你身體好一些,等我們辦完婚禮,再找合適的機會告訴你?!?br/>
“你到底是怕我難過,還是怕我追責江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