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仿佛凝結。
連右下腹的拉扯痛感都變得麻木、遲鈍。
隔著電話,那么遠,卻又這么近,感官全被他的聲音強制占據。
那三個字的質問以后,得不到回答,彼此僵在那兒,誰也沒講話。
相較于嚴皓月的緊繃。
蕭衍冷靜至極,就那么等了半天,似是不耐的嘆了口氣:“再給你三分鐘,不講掛了?!?br/>
三分鐘,如果她想,可以妙語連珠。
葉小五那張嘴,甜的時侯和抹了蜜一樣,當然了,也會下刀子。
她死死捂住嘴,顫聲匆忙一句:“打錯了,抱歉?!?br/>
很輕的一句,卻用盡力氣。
“嘟——”
電話被掛斷。
遠在紐約的蕭衍,看著被掐斷的電話,冷嘲一聲。
打錯了?
抱歉?
抱她頭的歉。
草。
他一腳踹翻旁邊的椅子。
一股怒火在L內燃燒,咬牙問老鷹:“謝安是誰?”
葉小五回南城這九個月里,蕭衍一直是放養模式,他不聞不問。
但老鷹跟在他身邊多年,再愚鈍也知道自作主張的暗中觀望一下葉小五在南城的情況。
錢在這個世界上幾乎萬能,安排一兩個線人盯著葉小五,輕而易舉。
“她相親新交的男朋友。”
老鷹頓了頓,看看男人陰沉的臉色,還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:“正式交往半個多月了,之前想告訴你,你說當她死了,不要再匯報死人的情況。”
蕭衍皮笑肉不笑,“你現在匯報的不是挺仔細?”
“照片呢?”
“照片?”
老鷹愣了下,迅速反應過來,將線人發來的照片遞過去。
謝安長什么鬼樣子,才半個多月,都能進她家了?
蕭衍皺眉看著。
長得也不怎么樣,戴著個眼鏡,四眼仔一個。
葉小五這眼睛多半也是瞎了,審美降級成這樣。
長得丑,那是有錢?
總得圖點什么。
他冷聲問:“這家伙什么來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