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沈時硯仿佛沉默在另一個悲傷惘然的世界里,思索著什么,絲毫沒有注意到沈鹿溪正擔憂地看著他。
懷孕的事情,沈鹿溪一直在糾結,要不要告訴沈時硯。
如果告訴了,她又害怕,怕自己的下場,會跟岑歡一樣。
她更怕,會給沈時硯壓力。
這個時候,她什么也幫不了他,就不應該再給他制造哪怕是半絲的壓力和不安。
可她又想,或許,沈時硯很喜歡孩子,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呢?
但如果,他對抗不了沈家人,導致她的結果跟岑歡一樣,那他是不是也會像沈茂淵一樣,自責愧疚痛苦一輩子。
不!
這不是她想要的,絕不是。
所以,等等吧。
如果情況真的不允許,那這個孩子......
她只能對不起孩子了。
在墓園待了大半個小時,離開的時候,沈時硯仍舊有些慌神,心不在焉的,但卻緊緊地牽著沈鹿溪的手,一直沒有松開過。
上了車后,他將沈鹿溪摟進懷里,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說,“之前來都沒有時間陪你到處逛逛,現在有時間了,我陪你到處轉轉。”
這段時間,各種各樣的事情壓的沈時硯根本喘不過氣來,想著到處走走轉轉,也可以讓沈時硯放松心情,就答應了。
沈時硯說陪著沈鹿溪逛逛,就真的全心全意在陪著她玩,連手機都關了機,不讓任何人打擾他們。
第二天,他們在蘇黎世玩了一天,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,沈時硯手機一開機,一一堆的未接電話涌了進來。
似乎有重要的未接電話,沈時硯直接撥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