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讓我回去,就是給你上藥?”
“不是,你還沒上藥?”
他就算不肯讓護工幫忙,不還有蘇黎嗎?
蘇沫的眸子里帶了點譏諷:“怎么,你的心尖肉這么脆弱,連上個藥都怕她累著了?”
顧琛深深地看著她:“怎么每次一說到蘇黎你就炸?”
蘇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景澤笑了:“沫沫的脾氣最是溫和,能讓她一提就炸的人還真不多。你應該回去問蘇黎,她到底做了什么,逼得沫沫一提就炸?!?br/>
顧琛冷然:“這是我和蘇沫的事情,不勞景三公子出手。”
景澤靜靜地看向他:“我與沫沫是多年好友,她的事,就是我的事?!?br/>
兩人對視,無聲對抗。
蘇沫索性撂了筷子。
得,還吃什么?
“學長,我們回去吧。”
景澤立馬收回目光:“好?!?br/>
兩人起身,快步離開。顧琛皺眉,立刻跟了上去。
保安嘆了一口氣,默默放下手里的筷子。
多好吃的麻辣燙,怎么不多吃兩口。
顧琛追上來:“蘇沫,跟我回去?!?br/>
見蘇沫不搭理他,他只能改口:“我有話要跟你說?!?br/>
蘇沫的手莫名一緊。
她都能猜到他要說的話了。只是,真要聽,還是很難過。
可躲得過初一,躲不過十五。
她也不想躲。
她深吸一口氣,看向景澤:“學長,今天謝謝你了?!?br/>
景澤搖搖頭,拿出一個請帖:“下周我爺爺過壽,你一定要來?!?br/>
請帖上,寫的是蘇沫的名字。
蘇沫知道,這是景澤專門請她。
“嗯,我一定去?!?br/>
景澤笑著看她上了顧琛的車,臉上的笑容才淡淡收了回去。
什么時候,蘇沫才能像現在這般,理所當然地上他的車,跟他離開。
——
蘇沫上車,將請帖收進包里,才抬頭看向顧?。骸澳阋f什么?”
顧琛卻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沉默在車內不斷彌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