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何提統,世風日下,男男女女摟摟抱抱,真是不嫌丟人,她不嫌丟人,我都替他爹娘丟人!”
馬蝶兒舉止的確大膽,這可是封建思想嚴重的古代,剛剛被馬蝶兒甩鞭子的婦人趁機不屑的嘲諷。
原本被馬蝶兒一吻,親懵了的歐陽五公子,聽到有人詆毀馬蝶兒,怎么能忍凌厲的目光當即射了過去。
那婦人心里一突,隨即又大膽地挺直了胸膛,咽了咽口水反擊:“看我做什么,難道我說得不對,你們敢做,還不允許我說?!?br/>
歐陽五公子卻是移開目光,徑直吩咐身側提著大包小包的管事:“將此處議論過表小姐的所有人姓名住址記下,告訴名下所有產業掌柜管事,從此不得踏入我名下店鋪半步?!?br/>
說罷,頭也不回地追著馬蝶兒離開。
歐陽侯府產業遍整個都城,不許進入名下店鋪,就代表以后有許多東西可能再也買不到,影響生活倒是不至于,但起碼能影響生活質量。
那婦人見歐陽五子穿著不凡,聽他那么說心里有些慫了,可嘴上依舊不饒人,撇撇嘴,碎了一口。
“呵,還真以為自己是歐陽五公子啊,還不許進入名下店半步,就不踏入,還真以為誰會怕?!?br/>
那婦人剛罵完,留下的那名管事,就不緊不慢,一字一頓道:“不好意思,這位夫人,我們家公子正好就是歐陽五公子?!?br/>
“什么?”那婦人嚇得兩眼翻白差點暈倒,也怪他們聽人說話,聽一半,若是仔細注意,就會發現,馬蝶兒在跟歐陽五公子吵架時,暴露過歐陽五公子的身份。
原以為這是一件小插曲,可偏偏催時景也在集市上,聽到了婦人所有的議論跟爭吵。
他悄無聲息的離開,戴上鐵面具出現在了大皇子府。
“三日后,就是楚宴曄成親的日子,你想不想送他一份大禮?”
單獨的房間內,催時景站在書案前,徑直說道。
時機尚未成熟,阻止楚宴曄跟林云汐成親是不可能了,可在他們新婚當日添點堵還是可以的。
這也是多虧了那些多嘴的婦人,給了他靈感。
“什么大禮?”能讓楚宴曄吃癟,陳煜怎么可能會不感興趣。
“大皇子應該還不知道,襄陽縣主已經死了,死于楚宴曄的試藥,現在民間都傳剖腹挖心的惡魔的出現,是老天在示警?!?br/>
“林云汐是不祥之人,不配為太子妃,你何不用這件事做文章,在楚宴曄大婚當日捅出來。用活人試藥,國法所不容,皇上就算再因林云汐的醫術,寬待楚宴曄,也不可能不罰他。”
催時景語氣平靜,將自己的說法說出來。
”哈哈……死了?。 标愳鲜侵烙褓F妃貍貓換太子的,也知道鑲陽出都城后下落不明,此時聽到鑲陽的死訊,他迷茫了一下,然后露出,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表情。
是恨這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女人死了,還是悲痛自己唯一的血脈沒了。
但唯一可以確認的一點,就是恨楚宴曄。
大膽楚宴曄簡直喪心病狂,竟拿他的兒子試藥,可惡。
陳煜的眼睛一點點變紅,一拳頭重重砸在書案上咬牙切齒:“送,這份大禮一定送,你說,本皇子現在應該怎么做?!?br/>
“先四處散布林云汐不詳的傳言,新婚之日上當眾捅出,同時你還可以跟五皇子聯手。"催時景繼續出謀劃策。
“好!”陳煜一口同意。
他跟楚宴曄的仇,早已經不共戴天,但是這一次,他還想知道,不知不覺心已經偏向楚宴曄,將他拋棄的父皇,在知道楚宴曄做了國法所不容的事情時,是會如何處理。
已經商量完事情,催時景見陳煜眸色陰沉,便不想在這久待,轉身就要離開。
已經沉寂在自己世界中的陳煜,突然陰惻惻開口。
“太子的人快我們一步,接到了林忠,但我們的人已經安排了伏殺,雖說誅殺了大部分太子那邊的人,可還是讓太子的人帶走了林忠一家三口?!?br/>
“按照腳程,應該這幾日快要到都城了,說不定就是太子成親的當日,你在太子那邊,留意一些?!?br/>
“知道了!”催時景腳步停頓了下,隨后出門,身影很快消失在大皇子府,高超的武藝除了陳煜心腹,基本無人知曉,他曾經出現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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