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顧天鳴做什么?”催寄懷問,隨后眸色微動,猜到了什么,一口否決地阻止:“不行,你的想法太危險了,說不定我們會全軍覆沒!”
“別危言聳聽,難道以我們現在的處境,若是被發現,就不會全軍覆滅嗎?反正米西是個草包,讓米加配合,解決他并不是什么難事,再冒充米西與汐兒成親,是最好的辦法!”
楚宴曄的眼里有著瘋狂跟諷刺。
說起來的確,冒充閻七是冒充,冒充米西怎么就不是冒充了。
可米西到底是皇子,并且深受西夏帝的寵愛,這也是跟閻七的不同之處。
“不行,我還是覺得有些冒險,要不你跟云汐再商量商量!”催寄懷還是否決。
“不需要商量,這件事也必須瞞著汐兒,你若是敢將這件事告訴汐兒,不把顧天鳴借給我,那我們的合作就在此結束,不過,我可能會忍不住自曝?!?br/>
“也許我會遭到旁溪的追殺,可以我的實力,應該不會身死西夏,但以旁溪多疑的性格,蕭辭母女肯定會吃上一番苦頭,就是不知道催將軍忍不忍心看著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受苦?!?br/>
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的威脅方式,不是誰都能想出來的。
此時的楚宴曄,又有些最初在楚國時,瘋起來誰都不在乎的那股勁兒了。
這也不能怨楚宴曄,林云汐是他的藥,藥都要嫁給別人了,怎么可能還不瘋。
而且他對付催寄懷也不需要君子,反正催寄懷跟他是敵對關系。
催寄懷望著不容商量神色的楚宴曄眼皮一跳,扯了下衣角后妥協:行,我答應!”
誰叫他現在的確又多了一條軟肋,但凡身為父親,只要親眼見過忘兒蠱發痛苦模樣,都不會忍心再讓小小的忘兒承受蠱毒之苦。
楚宴曄見催寄懷答應,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。
的確也是在他的掌握當中,催寄懷這個人虛偽,不擇手段,但他也有一個弱點,就是重視血緣親情。
這邊,林云汐騎馬返回終點時,趙家跑馬場的管事已經在安排人去接應林云汐了。
見林云汐安全回來,全都松了口氣。
若是圣女在他們跑馬場受傷或是身死,誰都沒有辦法承接國師的怒火。
只是剛盼回了林云汐,大家又在愁催寄懷跟楚宴曄了,認為這么久還沒有回來,大概是真的回不來了。
“圣女,兩位侍衛大人還沒有回來,要不要派人前去看看?”跑馬場的管事請示。
“不必,反正比試他們已經輸了,若是回不來,這也是他們的命!”
林云汐凈了手,低頭用帕子擦拭著,頭也不抬無情的說道。
說完將帕子往水盆里一扔,轉身帶頭就往跑馬場出口走去。
就好像催寄懷、楚宴曄的生死真的跟她無關,只要她已經出了這口氣就好。
跑馬場管事敢怒不敢言地搖了搖頭,等目送林云汐的身影遠去,才回頭對身邊的手下吩咐:“去看看,若是那二人已經斷了氣,就將他們拖到亂葬崗去,也不是我狠心,沒有圣女的吩咐,我也不敢私自掩埋?!?br/>
在跑馬場管事眼里,楚宴曄跟催寄懷絕無再生還的可能,然而屬下來報,的確只有一人還活著,另一人已經身死,饒是這樣,也已經出乎跑馬場管事的意料。
他道:“活著的那位真是命大,行了,那就趕緊把死了的那一位拖到亂葬崗去,活著的那位速速送回國師府。”
就這樣,楚宴曄被當成死尸送往了亂葬崗,催寄懷佯裝動彈不得,被人抬著送回了國師府。
這都是考驗演技的時候,兩位“演員”都配合著,出色完全成了任務。
“活該!”剛跟隨林云汐回到國師府,聽到消息的秋葉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,出了口惡氣。
林云汐聽到消息時恍了下神,一時之間想不明白,楚宴曄這是又想要做什么。
心里有疑惑,但還是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,開口對稟告之人說道。
“本座并不是言而無信之人,閻五還活著算他命大,往后本座不會再為難閻五,叫他好好養傷,養好傷就滾到本座身側繼續伺候?!?br/>
都將人弟弟給害死了,還讓人伺候,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,那稟告之人愣了下,也不敢再說什么,退出了林云汐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