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媛媛心里膈應的要命,這戲也就真了三分。
她一掌拍在旁溪攔在面前的手臂上,怒色道:“怎么就影響不了,府里突然多了兩張嘴,以后你讓外面的人如何看我?”
“嘭”的一聲,也就是柳媛媛這一掌拍下的同時,那象征國師府出事的煙花在空中綻放。
旁溪立即抬頭,臉色陰沉了下來。
現在國師府最要緊的事,就是審問儷殊,現在信號彈放出,就代表儷殊出事。
旁溪哄了這么久,對柳媛媛耐心已經耗的差不多,此時看到信號彈,兩種情緒結合,忍不住爆發,第一次對柳媛媛大聲吼道。
“夠了,你究竟還要鬧多久?誰家不是三妻四妾,何況儷殊還是在你先嫁的我,你還有什么不滿?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,你要是真的懂事,就自己回去?!?br/>
吼完吩咐心腹送柳媛媛回府。
一般男人都有劣根性,嘴上說著有多愛,心里說著有多愛,當真正出事,這些愛意就會全都自動減半。
林云汐、柳媛媛、楚宴曄見旁溪這副神色,都不動神色的偷偷交換了個眼神。
心里清楚,事情成了!
短暫的沉默過后,柳媛媛假裝不甘示弱,更加憤怒的大喊起來。
林云汐懂事將柳媛媛扶向一旁等侯的馬車,假模假樣的勸說:“母親,看這情形父親這邊是真出了事情,我們有事,稍后再說,您先回府好不好?”
“好什么好,你父親都敢兇我了,看來我是真的不如那儷殊掌柜,那儷殊掌柜先入的門,那我就應該將國師夫人的位置讓給她,蝶兒,你也快將圣女的位置讓出來?!?br/>
柳媛媛嘴里說著賭氣的話,身體卻是假裝誠實,有坡暫時下的,爬上了馬車。
旁猜見柳媛媛上了馬車,擰緊的眉頭才稍稍舒緩了一些,全程林云汐跟楚宴曄都跟在身邊。
倒是沒有懷疑到林云汐跟楚宴曄身上,只是翻身騎上了馬車,扭頭對林云汐道。
“蝶兒,你照顧好你母親!”
年輕的時候不把子女當一回事,等到了中老,隨著年齡的增長,就會越發對子嗣看重起來。
旁溪對儷殊孩子的執著,并不是隨著儷殊的出現,突然變得濃烈的。
他從沒有間斷過派人尋找儷殊母子,只是一直沒有儷殊母子的消息,難免對儷殊的記憶變得模糊。
“父親,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,我跟三皇子跟您一起去吧,我們或許能幫上您的忙呢?!绷衷葡婚W,也翻身上了馬。
她當然想跟在旁溪身邊,這樣一旦林佑琰那邊發生意外,他們才能第一時間知道。
“就是父親,本皇子已經跟圣女成親,我們就是一家人,難道現在還有什么事,是不能讓本皇子知道的嗎?!?br/>
楚宴曄不需要林云汐給眼色,就已經神助攻,配合默契的翻身上了馬。
楚宴曄利用的,正是他的草包人設,大咧咧說出一家人不能瞞他,若是旁溪再拒絕就是不把楚宴曄當一家人。
旁溪這個時候是煩透了楚宴曄,可心里想著儷殊,也就沒有功夫計較這些小事。
心想,他在這里哄了柳媛媛半天,楚宴曄也傻傻的不知道避嫌,該知道的已經全部知道,也不怕再知道多一點,也就沒有再拒絕,一甩馬鞭,騎馬朝城門方向疾馳而去。
楚宴曄跟林云汐緊跟在身后。
這邊。
偏僻的城南小巷,最后一站接應的米加已經在等候。
儷殊已經在旁溪面前露了相,而且儷殊認子心切,這種情況之下,儷殊已經不適合再待在都城,暫時送出城將養是最好的辦法。
林佑琰駕車,扶著儷殊從馬車上下來,就要換車上米加的馬車。
只是腳步還沒有踏上馬車,又來不速之客。
旁猜只身騎馬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