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錢家的事情告一段落,謝婉瑜足不出戶,每日不是曬太陽就是曬太陽。
少了操勞,她臉上的傷好得很快,三月下旬,她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退了,只是還有些泛紅。
北地那邊也傳來了消息,匈奴人進犯,護國大將軍領軍誓死保衛堡寨,把匈奴人打了個落花流水。
縱然如此,匈奴人依舊沒有要退兵的意思,他們在五里開外的地方的扎營,時刻關注著堡寨的情況。
桀殊感覺匈奴人此次并不是要進犯,而是在試探。
試探什么,他們暫且不知。
謝婉瑜看著桀殊的來信,她拿起毛筆在信上圈出幾個要點。
匈奴人早不出兵晚不出兵,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兵。桀殊說他們點到為止,像是一種試探,他們在試探什么呢?
昏黃的燭光照在信紙上,外面寒風消散,夜里的風不似冬日那般刺骨,只帶了些涼意。
謝婉瑜坐在椅子上,靜靜看著信上的字。
她敲打著桌面,沉悶的敲擊聲在夜里顯得十分突兀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動了動手臂,剛一動身,她忽然想到什么,突然就笑了。
匈奴人早不進攻晚不進攻,偏生等到這個時候才動手,還是點到為止的戰役。
這只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在試探太叔瑱有沒有在堡寨!
想到這層,她馬上給桀殊回信,讓月柳派出海東青。
太叔瑱那邊也收到了桀殊的來信,他跟謝婉瑜的想法一樣,匈奴人不過在試探他是否在堡寨。
匈奴人確定他不在堡寨,定然會再次出手。
他沒有給桀殊回信,而是直接回去北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