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婉瑜不是巴不得他們過得不好嗎,她要是住進堡寨吃苦,想來謝婉瑜很樂意看到這個景象。
“你在想什么,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進到堡寨,你不要鬧!”
“鬧?我只是想我們一家人在一起,這怎么能叫鬧,你要是不敢,我可以親自去跟謝婉瑜說?!?br/>
聽著她的話,蕭璟慌了,他抓著薛雪檸的手,惡狠狠盯著她。
“你不要發瘋好嗎!你說說你每次遇到謝婉瑜都做了什么,你是嫌我們還不夠煩嗎!想害死我們嗎!”
他語氣近乎絕情,那呵斥的話砸得薛雪檸頭暈眼花,她僵硬著身體,笑得比哭還要難看。
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在怪我?怪我影響你的仕途,怪我給侯府帶來災禍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蕭璟想為自己狡辯,狡辯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他怎么不怪,如果不是因為她,不是她要讓蕭錦旻認祖歸宗,不是她去挑釁謝婉瑜,不是她吃醋,控制蕭錦旻,讓他跟謝婉瑜作對,謝婉瑜又怎么知道他們的關系?
要不是謝婉瑜知道他們的關系,他們又怎么會落到如此田地?
要說不怪,不怨是假的。
但他也知道,他自己也有責任,他也是真心喜歡薛雪檸,不然也不會為了她背負這么多,也不會讓她成為定遠侯夫人。
“我只是有些生氣,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也沒有了嗎?”
“我們之間還有信任嗎?”薛雪檸淚眼婆娑地看著蕭璟,自嘲地笑了笑,滿眼諷刺。
早在他抬了兩房妾室,一蹶不振流連煙柳之地,在青樓那些女人身上醉生夢死開始,他們就沒信任可言。
“我只是害怕失去你罷了,我又有什么錯?!彼哉Z,那張小臉煞白煞白哭得梨花帶雨,讓人見了好不憐惜。
她以前就是如此把蕭璟拿捏在掌心,讓他離不得自己。
她自知蕭璟最吃那一套,也知蕭璟耳根子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