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老爺還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,他躺在床上渾身疼痛。
姓馬的真不是人,下這么重的手,都幾天了這傷口還這么痛,早知道這么遭罪,他就不答應他們這個餿主意了!
如今他是越想越后悔,在心里罵罵咧咧,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傷口。
那傷口又紅又腫,瞧著還隱隱發炎,他不會等不到出去了吧。
想到這里,他又是一陣哀嘆,眼角余光不經意看到躺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黎員外。
黎員外自從到這里后,便一言不發,神情陰鷙狠辣,軍醫見了都不敢輕易給他換藥。
也不知道軍醫是害怕還是故意的,在給黎員外上藥時,下手沒個輕重。
每每上完藥他都看到黎員外咬牙切齒,面露青筋滿頭大汗,不管多痛也沒哼過一聲。
縣老爺也不知道他在堅持什么,黎家已經這樣,也不知道他拿喬個什么。
黎員外閉目養神,他知道縣老爺在打量自己,也沒有在意。
他在想從堡寨逃出去后,要怎么聯系黎遠。
只要榆林山的黎家軍還在,他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。
他還不知道黎家軍在黎遠的帶領下投靠了太叔瑱,他們這會兒都在操練場操練。
夜色降臨,縣老爺睡得迷迷糊糊,他感覺背后發涼,迷糊中伸手摸了一把。
感覺那觸感有些不同,他嘟囔了幾句,轉個身想繼續睡去。
迷糊間,他感覺那觸感有些奇怪,好像人手。
人手?
縣老爺被自己這個認知嚇醒了,他猛地驚醒坐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