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芹接到京城的飛鴿傳書后,閉目思慮,久久沒有說話。
古月兒看了看他手中的書信,忍了又忍,終于還是開口了。
“芹哥,那嚴世藩十分惡毒,雖然是為了打擊蕭風,但僅僅為了酒樓生意,竟然直接毒殺六人。
連自己人都殺,這樣的人,難于同路啊。芹哥,大祭司上次死了愛徒,豈肯再派人出苗疆?”
蕭芹溫和地笑了笑:“小月,和誰同路,并不總是我們能選的。
路就在那里,你走或不走,別人都會走。所有同路人,都很難一起走到盡頭的,無非暫時方向相同而已。
等過了這段共同的路,或分道揚鑣,或反目成仇,都是尋常之事。但也不能因此,就干脆不走了?!?br/>
正說著話,柯子凡走了進來,蕭芹微笑著招呼他坐下喝茶。
“剛好我要出去辦點事兒,凡弟,你陪著月兒說說話,走一走吧。
苗疆這么美,月兒連大土司府都沒出去過呢,我事太多,也沒時間陪她出去看看?!?br/>
柯子凡眼睛一亮,趕緊點頭,古月兒微微皺眉,但蕭芹看了她一眼,她淡淡的點點頭,表示同意。
柯子凡感激地向蕭芹點點頭,領著古月兒出去了。蕭芹看著兩人的背影,深吸了一口氣。
大祭司住在距離大土司府十里左右的山洞里。說是山洞,里面裝飾得也十分舒適奢華,不輸與大土司府。
只是墻壁上無處不在的壁畫,和大量使用的紅黑兩色的顏料,讓巨大的山洞在奢華中顯出詭異。
大祭司頭戴銀冠,坐在厚厚的獸皮上,閉目修煉,蒼白的臉上光滑如少女,只有眼角的幾絲魚尾紋,透漏出她的年齡可能不小了。
蕭芹走進山洞,沖大祭司躬身行禮。
“表姨,適才進洞之前,見十余條毒蛇在洞口游走,猶如護門之犬,我通報姓名后方才散去??梢姳硪绦M術越發精深了?!?br/>
大祭司抬頭看了他一眼,聲音冷淡而悅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