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一把揮開他的手。
她安靜地望著自己的丈夫,反問道:“程以安,你覺得我們現在的關系我還需要跟蹤你嗎?你跟喻白出雙入對,甚至在喻白居住的公寓附近以兩公婆自居,加上你給她買房,你給她安排各種事宜,我完全可以告你重婚的?!?br/>
“但是程以安,我不想把事做絕?!?br/>
“我的人生沒有那么空閑?!?br/>
......
程以安,瞬間被點燃了。
他捧住陸言的手掌收緊,他男人的眸子盯著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陸言你總是你的人生你的事業,你何曾考慮過我的感受?何曾想過我也需要家庭的溫暖和女人的體貼?”
陸言不被他PUA。
她冷笑:“這些你在喻白身上不是都得到了?程以安你還發什么瘋,你還在意難平什么?財富和自由你都有了,就差跟喻白扯一張結婚證......人家姑娘在你身上費了那么多心思,你總得給人一個交代不是?”
程以安死死盯著她。
陸言冷笑變淡,她看著程以安的表情不喜不悲,她甚至柔聲說道:“程以安我累了我也倦了,這幾年我們不是沒有和好的機會,但是每次喻白一個電話就將你拉過去......而我陸言,不光是你程以安的妻子,我還肩負著一個醫院的運作和無數病人的生死,我不想情緒時時被你牽扯著,那會讓我變得面目可憎,程以安今天我能跟你說這些,仍是想好聚好散的?!?br/>
程以安頹然一退。
半晌他咬牙切齒:“所以是我不知好歹,是不是?”
陸言仍是輕描淡寫:“我沒有這樣說。”
可是男人不信。
程以安覺得,讓陸言突然這樣反常一定是因為別人。對,還是那個叫姜元英的,只有那個男人有這樣大的能量,程以安光想想姜元英目光里的愛慕他就受不了,他更受不了離婚后陸言跟姜元英躺在一張床上,她跟姜元英做夫妻之間的事情,光想象就讓他想刀人。
憤怒,化為男人的情與欲。
陸言還是他的妻子,她有義務滿足他的需要,程以安朝著陸言壓了過去他瘋狂地吻她的唇,去撫觸她玲瓏有致的身體,她沒有生育過身材跟小姑娘似的,輕易就能激起程以安男人的需求。
他起了性,眼里全是男人的獨占欲。
陸言可不慣著他。
她掙脫不開,只得由程以安摸了幾下,但她的手掌朝著一旁的五斗柜摸了過去,那記得那里有一個花瓶,細細的瓶口,抓著砸人再方便不過。
砸嘰一聲......
那些碎片,生生地裂在程以安的腦勺上,差點兒被開瓢。
鮮血,順著他的額頭往下,在黑暗里望著觸目驚心。
程以安卻沒有去管自己的傷,他仍是按壓住陸言,他的眼里甚至有了一抹悲憤:“你們到什么地步了,你在為他守身如玉嗎?”
“神經病!”
“程以安,你自己用下半身思考,別把其他人想得跟你一樣卑鄙無恥!姜元英只是我高中的校友,我跟他清清白白,可不像你跟喻白那般?!?br/>
......
提起喻白,陸言真覺得臟了嘴。
女人清楚女人,她輕易看出喻白的心思,但是她不想提醒程以安,就讓他栽在喻白的手里最好。
程以安根沒有放下心,姜元英太過優秀了,足以配得上陸言。
他要陸言發誓不會跟姜元英有染。
陸言起身開燈,她站在一地的狼藉里冷冷睨著程以安,好看的紅唇輕輕吐出幾個字來:“程以安......你是腦子壞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