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上午9點。
醫生在給喬熏做康復,陸澤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處理文件,秦秘書敲門進來,附在陸澤耳畔輕聲說:“陸總,白筱筱的航班已經起飛了!”
陸澤看了喬熏。
喬熏明顯聽見了,但是她面上表情寡淡,一副不在意的樣子!
陸澤眼神微暗,他對秦秘書說:“知道了你先出去!”
秦秘書離開時,多看了喬熏一眼。
等到醫護人員也離開,陸澤放下手里的文件,他注視著喬熏冷淡的樣子,輕聲說:“她已經走了!以后不會再影響我們的生活!喬熏,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”
喬熏一直看著窗外。
天寒地凍,外面有一只雛鳥在練習飛翔,它飛得顫顫微微好幾次像是要掉下來......但最后它竟然一抖翅膀,沖上云霄。
看不見的時候,
她收回目光輕聲說:“陸澤,其實她走不走,跟我們的婚姻已經沒有關系了!你折斷了我的翅膀,再讓我留下來陪你!或許你會給我一點兒補償,我的家庭也因為你而受到恩惠,但是我永遠是你的附屬品,你高興了會對我笑一笑,不高興了就會甩臉子在床上折磨我,周而復始......有什么意義?”
陸澤嗓音微?。骸安粫儆心欠N事情發生!”
她難得愿意說話,陸澤便想跟她多說點兒。但是喬熏躺下后,便一個字再不肯說......
*
他真心彌補,喬熏不給他機會。
他請喬家人搬回秦園住,沈清拒絕了,她說秦園是陸澤買下來的,那就是他的東西......喬家人不想沾這個好處。
喬熏出院時,沈清想帶她走。
但是胳膊扭不過大腿,
出院那天,陸氏集團出動了整整200個保全人員,里三層外三層包圍了一整層樓,最后喬熏被陸澤帶回了別墅。
傍晚,锃亮的黑色轎車駛進別墅。
他們走得匆忙,喬熏又不配合,她身上甚至還穿著醫院的病服,松松地掛在瘦削的身子上......外頭裹著陸澤大衣,從上到下每顆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的。
車子停下,司機為他們打開車門。
喬熏冷著小臉:“陸澤,我要回自己家里??!”
陸澤側身看她,聲音輕輕的:“這兒不就是你的家嗎?如果你說是娘家,等你身體完全好了,我陪你去小住幾天......”
說完,他就下車打橫抱起她。
喬熏手腳都不配合他。
陸澤單手抱著她,一手摸到大衣下面用手捉住她細嫩的腿不讓她亂動,他目光如炬盯著她看:“平常你不是最要體面,不怕在傭人面前丟面兒?”
他抱著她走進大廳,緩緩上樓,推開主臥室的門。
當陸澤將她放在床上。
柔軟的床鋪深陷,她躺在熟悉的床上,聞著熟悉的味道,上面是熟悉的丈夫......這一切都讓喬熏厭惡不已。
屋子里暖氣很足......
大衣被解開,里面只有一套薄薄的病服,包裹著白皙的身子......上面仍殘存著無數細碎的傷痕,不難看反而叫人憐愛。
陸澤輕摸那些傷痕,英挺眉眼注視她,輕聲問:“還疼不疼?”
喬熏鼻腔發出一聲嗤笑。
陸澤喉結滾動,半晌他俯身將臉貼到她的頸側,輕喃:“我知道你恨我!但是即使你恨我,我也不想放你走!我放開你,你就不會回來了......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