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夜語塞。
老頭兒輕笑,“既然什么都沒了,不好意思,青橙,送客?!?br/>
見老人就要上樓,傅寒夜急了,他攔住了老人,“老先生,身份證與手機,都掉到郵輪上了,我老婆不小心落了水,為了救她,我把大衣脫了,手機與身份證全在大衣里。”
老頭兒定定地盯著傅寒夜,審視了片刻,目光又落到椅子里的白軟身上。
他余光瞥到了女人面前的腳印,全是血。
血腳印,在燈光下,像人的心肝一樣紅。
收回的視線,落到了傅寒夜腳上,沒穿鞋子的腳,腳趾頭上,有血滲出來,男人的腳,應該是被石子劃破了,而他不顧自己,卻一心想要救老婆。
老頭兒嘆息了聲,“看在你一片癡情的份上,我今晚就破個例。”
“青橙,讓他把人抱到藥房去?!?br/>
傅寒夜興奮得心腔都快跳出胸腔了,“謝謝老先生?!?br/>
藥房,老頭兒正在為白軟把脈,把了許久,隨著把脈時間的延長,傅寒夜的心又懸了起來,“老先生……”
老人沒有理他,而是打開了針包,開始為白軟施針。
白軟是被扎醒的,一針一針,扎得她痛極了。
她晃了晃眼皮,意識漸漸清醒,她不識眼前的老頭兒,目光越過為她施針的老人,看向老人身后的傅寒夜。
傅寒夜見她醒了,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下,高興的嘴角扯出了笑容。
“別動,躺著。”
老人施完針,對白軟說了句。
然后,回頭對孫子說,“青橙,計時,半小時取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