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感覺得到她的心跳。
紊亂,卻讓他心安。
因為她在擔心他。
“有我在,沒什么好怕的?!被粑嶂陌l絲,“我在董燕青身邊待過幾年,跟裴景川也打過平手,區區老衛,我沒有放在眼里?!?br>
任清歌,“那你為什么收了你的野心,繼續做秘書長?!?br>
霍危實話實說,“我媽生過一場大病,所以我歸了根?!?br>
任清歌提心吊膽,“那這次你對付老衛,就不怕當年的事情被他挖出來,影響你的前途,影響你的家庭?”
霍危失笑,“可這次是老衛先動的手?!?br>
話說到這一步,他只得再透露一點秘密,“阿音懷孕后,裴景川就只守不攻了,因為他更在乎孩子和老婆,但這次老衛有心報仇,裴景川躲不開,只能把老衛撬下來?!?br>
任清歌天真問,“又把他送進監獄?”
霍危輕笑,“不。”
他輕描淡寫,“他得死?!?br>
任清歌瞳仁縮了縮,“你殺過人嗎?”
霍危不想騙她,“s國不禁槍支,殺人犯罪是常態,董燕青也只是拿我當棋子,我要想沖出來,不沾人命成不了大器?!?br>
任清歌卻不害怕,“老衛和秦淵手里有你當初犯罪的證據,你在國內身任要職,他們要是以此威脅你,怎么辦?”
霍危,“工作不要了?!?br>
“你舍得?”
“沒什么不舍得。”霍危面上浮出寒光,“清歌,沒有人能欺負到我頭上?!?br>
任清歌笑,“你少來?!?br>
霍危看得穿她笑容下的擔憂,緩緩道,“如果你怕,老衛這件事我就不管,我聽你的,做普普通通的夫妻?!?br>
任清歌震驚,“秘書長還普通嗎?”
“卸了?!彼辉谝獾?,“從商,做霍氏集團繼承人,一年小賺百來個億,你做貴太太?!?br>
任清歌知道他不愛打商戰。
在官場上叱咤那么多年,已經定型了。
任清歌按了電梯,“快走吧?!?br>
霍危走到樓下時,抽了支煙點燃。
電話撥出,他冷聲吩咐,“查查周強,最遲明天早上把東西交給我?!?br>
……
這個點不算晚。
霍危開車來到商場,輕車熟路進入一家珠寶店。
店主是他朋友,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招待他,“什么風把霍秘書吹來了?”
霍危拿出一枚粉色的鉆石。
“做成項鏈或者手鏈,你看看哪個更好?!?br>
店主問,“送給老夫人的嗎?”
“不?!?br>
正要說我愛人,想到這個詞實在是肉麻,霍危又轉了個彎兒,“女朋友。”
店主抬起頭,驚訝。
“羅家小姐?你倆來真的?”
霍危神色一沉,“不是,跟她沒關系?!?br>
店主看他表情隱晦,也不多問了,詢問他想要的款式。
霍危就是不懂,所以讓他做決定。
“你覺得女孩子會喜歡哪一種?”
店主,“那要看你女朋友是喜歡手鏈還是項鏈了。”
回想了一下任清歌佩戴過的首飾,清冷得可以,也就只戴一塊表。
“項鏈?!彼o出選擇,“做成項鏈吧,再刻一個字母。”
店主抖了下,“什么年代了還搞這個?!?br>
霍危掏出黑卡。
店主笑問,“刻什么?”
“w?!?br>
“你的名字首字母嗎?”
“你是用的你嘴刻嗎?問那么多?!?br>
店主笑著去做事兒了。
霍危又選了一對情侶手表。
一并結賬。
……
任清歌挺喜歡那只表的。
她拎起項鏈,問他,“這個是贈品嗎?”
霍危原本還期待她雙眼冒星星感動一番,聞言氣得直笑,“鉆石拍成三百四十萬,手工費六位數,你說是不是贈品?”
任清歌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這么貴。”她小心捧著,“一下子就覺得順眼多了?!?br>
霍危吐槽,“從小到大你這虛偽拜金的毛病一點沒改?!?br>
“窮慣了?!比吻甯杵沧?,“為什么突然送這么貴重的禮物?!?br>
“上次你不是說,我欠你一個愿望。”
任清歌自然記得,微訝,“你想拿這個抵消那個愿望?”
“不是,這是愿望卡?!痹竿ㄒ话愣际强ㄆ皇腔粑W龀闪隧楁?,“項鏈在一天,愿望就一直在有效期內,你什么時候想許愿了,拿項鏈來找我?!?br>
任清歌承認自己庸俗。
此刻心里美滋滋。
她翻了一下項鏈,在墜子背后看到了w字母。
“w?!彼畛鰜恚笆谴砦??”
霍危面不改色地撒謊,“沒有,是鏈子上自帶的?!?br>
任清歌探究他的表情。
霍危紋絲不動,眉眼平靜,一整個老油條成精。
任清歌挑眉,“好,收下了。”
霍危淡淡嗯了一聲,“到我懷里來,我給你戴上?!?br>
后背貼在他懷里,味道和溫度都是熟悉的。
任清歌不由得放松。
冰涼涼的墜子貼在肌膚上,是金錢的氣息。
霍危扣鏈子的時候笨手笨腳。
任清歌又覺得這鏈子變成了甜膩味兒,“能不能行,我來?!?br>
“別說男人不行?!辨溩涌凵狭?,霍危摩擦了一下她細嫩的脖頸,帶著威脅的意味。
任清歌順勢躺下來。
霍危那張嘴就跟磁鐵似的,含住了她。
親著親著,手就鉆進了衣服里。
兩人松開,霍危神色淡然,“手不聽我使喚。”
任清歌整理好衣服,“不是說喜歡胸大的嗎?”
“你小點沒關系。”
任清歌皮笑肉不笑,就還是喜歡大的唄。
她垂眼看他某處,“但我一直都喜歡小的?!?br>
“……”
周一上班,任清歌穿了長袖,蓋住新手表。
有事沒事就扒拉一下,看看時間。
接到秦夫人電話時,她才斂了笑,“喂,伯母?!?br>
秦夫人哽咽,“他在醫院失蹤了,清歌,你知道怎么了嗎?”
任清歌打起精神,“先別急,我找找。”
此刻,王昊天被五花大綁,看見秦淵牽著一條狗站在對面,恣意地抽煙。
“還不肯說嗎王總?!鼻販Y晃了晃狗鏈子,“不說的話,我就只能讓它進來伺候伺候你了。”
那狗一口獠牙,餓得雙眼冒綠光。
王昊天目露惶恐,牙齒打顫。
秦淵一把松開狗鏈子。
在狗撲上來一瞬間,王昊天再也忍不住了,大叫道,“我說,我說!任清歌說只要我跟瑞華和好,拿到她藏起來的罪證,以后就是我當秦氏集團的總裁,都是她叫我做的!”
秦淵踩住狗鏈子,那條狗的獠牙,剛好停在王昊天的眼前。
他陰沉著臉,“任清歌怎么知道東西在我媽手上的?!?br>
王昊天幾乎要暈厥,“我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”
秦淵哼笑了一聲。
這時,手下拿著王昊天的手機走過來,“任清歌來電話了?!?br>
秦淵彈了彈煙灰,拿著手機來到王昊天身邊。
他吩咐了幾句話。
王昊天緩了很久的神,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。
電話接通后,任清歌問,“王總你在哪,夫人現在很擔心你?!?br>
王昊天艱難道,“任小姐,我拿到了秦氏集團的罪證,但我遇到了一點麻煩,需要你過來幫幫忙?!?br>
任清歌壓抑著驚喜,“你把你的位置發給我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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