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為馮九不過是罵一天出出氣,哪成想,他幾乎是每天去看完季搖清,就要過來這邊,坐著一把椅子,手下給打著太陽傘,然后手持擴音器,一罵就是一天。
許是他也罵的枯燥乏味了,后來就用大喇叭錄了一段音——
“姓詹的不要自己學生,把孩子扔給別人家。無恥!卑鄙!”
“姓詹的不要自己學生,把孩子扔給別人家。無恥!卑鄙!”
“姓詹的不要自己學生,把孩子扔給別人家。無恥!卑鄙!”
一句話他重復播放一整天,等一擦黑,他就走了。
這行為持續了一周多,坐在傘下的馮九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,“這個該死的老頭今晚上是吃的魚吧?”
在這里待久了,馮九都能聞出晚餐的味道了。
馮九頓了頓,又補充了一句:“而且還是香辣口味的?!?br/>
手下們:“......”
“......馮爺鼻子真好用。厲害厲害!”
房中。
“師父,這個馮九也太有毅力了吧?”季換瀾感嘆其的持之以恒。
“我都說過他腦子有問題了,現在信了吧?”
詹老吐著魚刺:“不會再超過一周,他就會悄悄地把人送回來。準備定機票回國吧?!?br/>
“師父,您就這么確定嗎?”季換瀾問。
詹老想了想,“應該差不多。除非有其他人想搗亂,離間我們兩個。”
-
外面。
一通電話讓馮九立馬離開這里,趕回醫院。
“人呢?”
“我問你們人去哪了?!”馮九大發雷霆。
“不......不知道啊。我們只是去了個衛生間,然后就有個小護士讓我去拿什么藥,等我一回來人就不見了......”手下緊張不安。
馮九一腳踹過去,“廢物!”
完了......
他剛剛還在詹老的住處門口,詹老頭雖然不會懷疑是自己干的,可他的學生弄丟了的事......
他也解釋不清啊。
“還不趕緊去找?!”
手下們趕緊四處去找人。
而季搖清在昏昏欲睡間,就覺得被什么人帶進了一個陌生的房間。
她一睜眼,就看見一個胖嘟嘟的臉,那人咧嘴一笑,季搖清還以為是誰家的波斯貓成了精。
“嘿嘿。你醒啦?”
老貓手里還捏著吃的,“嗯......是太瘦了。果然是生病了?!?br/>
他轉身坐下,對自己的手下說:“看見沒有?這就叫個人價值,都快咽氣了,卻依舊能有巨大的用處?!?br/>
季搖清一瞬間就聽懂了這個死胖子的意思。
合著這又是一個想利用自己從詹老那里得到什么的幫派老大。
這破地方是真不安全啊,處處都是壞人。
季搖清突然很懷念祖國的安全感。
“你生病了,需要按時吃藥。只要你不亂跑亂鬧,一切我都會滿足你哈?!崩县埿呛堑母f著。
季搖清已經瘦的要脫相了,完全沒什么力氣跟他談什么,躺在那安安靜靜的做個有用的‘人質’。
好在這些人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惡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