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動了動鼻子,“什么味道?”
高勛捂住鼻子:“蕭總,他可能是......拉粑粑了?!?br/>
家政阿姨上前一看,驚喜說:“先生,他拉粑粑了!”
“......靠?!笔挶甭暫芟氚讯苟菇o丟了。
這短短的半天,豆豆給蕭北聲帶來的傷害,蕭北聲要用半生去治愈。
家里沒有孩子的尿不濕,還得叫同城配送。
等待的過程很漫長,屋子里便彌漫開了一股怪異的味道。
以至于即便后來尿不濕送到了,家政阿姨又給豆豆洗了澡,換了干凈尿不濕,蕭北聲還是覺得空氣里,依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粑粑味。
他捂著鼻子,在辦公桌前,一臉凝重。
高勛進來后,蕭北聲說:“能不能把那兒玩意兒給扔了?”
“您是說尿不濕嗎?家政阿姨已經打包好,扔出門去了?!?br/>
“我是說那個小豆丁?!?br/>
高勛眨巴眨巴眼睛。
“算了,我去洗澡?!笔挶甭暬舻卣酒鹕恚肮ぷ骺梢詴簳r告一段落,你也先回去休息吧?!?br/>
“是!”高勛很驚喜。
蕭北聲受傷之后,公司積壓了很多事務,亟待處理。他們一回海城,蕭北聲就像個鐵人似的立刻投入工作,絲毫不管自己剛做過這么大一個手術。
蕭北聲熬鷹似的加班加點,這段時間基本每天都要工作到凌晨,高勛都快被熬垮了。
沒想到太太和小豆丁一來,天降驚喜,蕭總居然給放假了。
高勛因為太開心,離開的時候,又給豆豆加點了一箱尿不濕和奶粉。
蕭北聲回到臥室,蘇曼還在床上熟睡。
一開始她只是側躺著,只占了床邊一方小小的空間,睡得很拘謹安分。
水藍色的裙子,裙擺像花瓣,輕柔地鋪在小腿上,纖瘦的腿脖子線條優美,因為側躺,腰窩陷下去,像是在向人發出邀請。
蕭北聲移開視線,漠然地走向衣帽間拿換洗的干凈衣服。
等出來的時候,蘇曼大概是放松了下來,她翻過身,換了一個舒服自在的睡姿。
她平躺著,因為綿長的呼吸,胸脯像是溫柔的沙丘,緩緩起伏;
蜷曲的亞麻灰色卷發,在燈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;
大概是極度缺乏安全感,她雙手微微握成空拳,放在臉側。
如脂的唇瓣,纖長的睫毛,秀氣精致的翹鼻,透著薄粉的肌膚,統統埋在綢緞似的發間。
這些對蕭北聲來說,都還沒什么。
可是下一刻。
蘇曼微微曲起了腿,那水藍色的波浪裙擺,縱享絲滑,緩緩滑向了羊脂玉般的大腿根......
蕭北聲眸色微深,喉結上下動了動。
他走到床邊,扯過被子,把蘇曼從脖子以下,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。
蘇曼在夢里感覺到了難受,嚶嚀了一聲,這一聲像是撩火似的,蕭北聲擰起眉,拿過枕頭,毫不客氣地蓋在了她的臉上。
很好,眼不見為凈。
他轉身進了浴室。
蘇曼本來睡得很舒服,但是在夢里忽然變得很熱,她夢到自己在爬山。
原本是月朗星稀、清風蟲鳴的晚上,夜風清涼,吹得人舒適愜意,可是爬著爬著,有個人經過她身邊,往她身上加了一件厚重的軍大衣。
蘇曼還沒辦法把大衣脫下。
她只能披著這件厚重的軍大衣,繼續前行。
越走越熱,越熱越氣,蘇曼不由加快了腳步,想要追上去看一看,那個給她加衣服的煞筆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