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豐米行。
從客?;貋砗螅惔竽甑哪樕蜎]有好看過,面沉如水。
也不怪他,因為六十文的價格都被對方拒絕了。
這已經是擺明了,對方真的不要糧食了。
只是,為什么?
這么便宜了糧食,永豐米行已經不賺錢了,就算對方從武朝運過來,也不可能比這個價格低,眼下唯一的可能就是,對方不敢收,怕運不出去。
這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可能。
此時此刻,他依舊沒有對大才子的身份有半點懷疑。
當然,這些也已經不重要了,對方不要糧食,而內務府則在大批量的運送糧食來銀州,糧食價格崩盤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,眼下他唯一期望的就是,內務府的糧食到的能夠慢一些,如此的話,那么永豐米行還有逃跑的機會,否則……
他身邊的隨從也是一臉焦急,問道:“老爺,眼下我們該怎么辦?”
這么低的價格對方都不收,再想脫手,除非價格比內務府還低。
除此之外,那就是等內務府的糧食賣完,后續跟不上再跑路,否則,根本沒有其它可能。
陳大年頓了頓,只得道:“等!”
這個時候,要他把價格降到內務府一樣,甚至更低,他顯然是不甘心的。
他還相信,內務府的糧食不會這么快,只要能挺好,問題應該不大。
隨從道:“可是后天就到了冷公子說的期限了,到時定金和違約金……”
陳大年微微瞇眼,“那些人不是說了嘛,區區一個反賊,還真敢找我們要違約金?想都別想,定金能不能拿回都是個問題,到時反告他一狀,說他反悔,陳某倒要看看,知府衙門是相信我們還是相信他一個反賊……”
陳大年眼中閃過一抹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