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坐上車,戴景深就側頭看了一眼霍薄言,不由的問道:“整個晚上都沒點笑容,對誰擺著一張苦瓜臉呢?!?br/>
“我自己,我恨我自己?!被舯⊙宰猿罢f道。
“出什么事情了?”戴景深莫名的對霍薄言有了很多共情的能量,可能是同年紀的男人,加上心思也差不多,這個年紀,要拼博事業,卻又同時有愛情的羈絆,一半是上升的事業,一半是未穩固的家庭,這樣的壓力,霍薄言有,戴景深也有。
霍薄言是信任戴景深的,就趁著他把母親當成自己的母親一樣維護照顧,霍薄言就覺的他是個可靠的人。
于是,霍薄言就大概的將和周家的事情說了一遍,戴景深聽著,十分的震訝。
“怎么還跟政界扯上關系?”戴景深不由的笑了一聲。
“不是我要與他為敵,只是他盯上了小熙的醫書,要知道,那醫收是熙外婆的傳家寶,如此重要的東西,憑什么讓一個外人奪去?”霍薄言說到這里,表情已經一片怒氣了。
“說的也是,就算他是周全東,他也沒權力霸占不屬于他的東西?!贝骶吧铧c頭,同樣也很憤慨。
“葉熙這一次,堅持要為拯救霍氏集團,答應他的條件,我攔不住她。”霍薄言低下了頭,神情顯的焦慮擔憂。
“我看弟妹也是一個堅定的女人,她做出這樣的選擇,同樣很痛苦,也很無奈的,說不定,她內心更希望的不是你攔著她,而是你的支持。”戴景深做為局外人,旁觀者,所以才能從各自的立場去考慮。
“我怎么能支持?”霍薄言語氣變的焦燥:“萬一她發生危險,我甚至不能第一時間趕過去救她,做為老公,我沒有保護好她,那我還算什么男人?”
“你冷靜一點,她這么做,不是為了她自己,她是為了這個家,她比你所想的,更愛你,愛孩子,愛這個家,難道不是嗎?說實話,弟妹這樣的女人,我是敬佩的,如果我遇到的那個她,也能稍稍負點責任的話,她就不該一聲不響的就離開我?!贝骶吧钫f著,不由的狠砸了一下方向盤。
霍薄言瞬間就呆住了,看著戴景深憤怒的側臉,他好似開悟了。
“你說的對,她愛我,才會不斷自己的安危,要維系我的公司,她這么愛我,我該怎么回報她?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。”霍薄言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。
“誰說的,你支持她,默默的守護她,讓這個家安寧,就足夠了,你也只是一個男人,又不是神,神還有護不住的東西呢,更何況你是個人?!贝骶吧钌斐鲞^來,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表示安慰。
“你這張嘴,還真的快要把我說服了。”霍薄言釋然的笑了一聲。
戴景深自嘲道:“說你的事,我好像張嘴就有很多大道理,可一遇到我自己的事,我跟你一樣慫慫的?!?br/>
“好吧,我是該支持小熙,而不是一味的阻攔她?!被舯⊙运闪艘豢跉?。
今晚住的是家七星級大酒店,最豪華的套房內,霍薄言提著母親的行李,放到了她的臥室里。
霍母披了一件披肩,站在落地窗前,這些年,跟著現任的老公,她嚴然已經活成了高貴的公主生活,老公的溫柔加上繼子對她的關照,在物質上,她什么都不缺,精神也很豐滿。
霍薄言走出臥室,就看到母親臨窗而立,那一種獨特又優雅的氣質,全是別人用錢堆出來的,霍薄言內心感嘆了一聲,母親這些年,過的肯定很幸福吧,在她身上,還看不到一絲世俗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