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被割的多了,哪怕生生從那血肉模糊的骨架上取下一塊新鮮的肉。
那模糊人影也沒有半點動靜。
只是那層眼皮稍微顫抖了一下。
表明他還活著,沒有死透。
林梟將一杯茶都喝完了,才俯身平靜的掃視著骨架上的每一寸血肉。
筋脈和血絲在不斷的滋生重組,他在恢復。
但很可惜的是,恢復的速度并不快。
而這樣的自愈能耐,只有蟲族才會有。
林梟輕輕‘嘖’了一聲。
一只手摁在那骨架上,“雖然沒指望你永遠活下去?!?br/>
“但我以為你至少還能再撐一百多年的?!?br/>
“沒用的東西。”
他割剮的速度比再生的速度還要快的話,他這邊可就要有點麻煩了。
“不過還好。”
林梟舔掉了指尖上染著的一點血,“我找到新鮮的食材?!?br/>
“很快你就可以解脫了?!?br/>
“開心嗎?老師?”他直起腰,平靜的看著這骨架終于有了點反應。
他裸露在外面的牙齒咔嚓咔嚓的發起抖來,可舌頭和喉嚨都被割的差不多了,根本發不出聲音,只有虛無的氣聲從他滿是孔洞的血紅喉管里漏噴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