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水柔瞪著眼睛,惶然地望著楚月,如見修羅般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她的眼角余光朝丈夫看了去,卻是發現,在自己心中的丈夫,此刻窩囊的像個懦夫。
“葉姑娘,藥瓶之事只能證明清遠宗,證明不了罪惡門。
”譚宗低聲道。
少門主聞言,一直緊繃著的他,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。
碧水柔見丈夫只關心自己安危,不在乎她的死活,心寒了一大截。
楚月戲謔地看著兩人,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。
“看來事情是清遠宗一宗所為,那就把清遠宗的人全給屠了吧。
”
楚月一劍插地,把玩著落在肩前的一縷青絲,緩緩地說道:“全部斷去四肢,削成人彘,以告慰死者們的在天之靈吧。
”
雅座外側慕臨風和后趕來的神玄弟子們都愣了愣,沒想到楚月會放過罪惡門,只屠清遠宗,倒是出人意料的做法。
老伯公卻是深深地望著楚月,像是明白女孩的心思。
卻說碧水柔在聽到斷去四肢的酷刑時,就已經雙腿發軟。
她甚至不敢閉眼去想會是如何的血腥!
“喂——”
白纖纖忍不住地開口提醒:“葉楚月,你是傻子嗎,碧水柔和少門主是夫妻,怎么可能只有一宗犯錯?”
楚月摸了摸鼻子,似是醍醐灌頂般,后知后覺地說:“風華郡主言之有理,看來此事罪惡門不能置身事外,一并屠了吧。
至于這少門主,就剝皮去骨再丟到亂葬崗喂狼好了。
”
言至此處,女孩抬起臉來,清麗的面頰綻放出了殘忍的笑容。
譚宗領命,直接拿著刀走向了少門主。
刀刃閃爍著凜冽的寒光,少門主猛地吞咽口水,瞳眸緊縮,忽然大喊道:“不……不……這件事與我無關,是碧水柔她一人,也是清遠宗的手筆。
”
刀疤男人身為罪惡門的一員,還沒來得及阻止少門主。
少門主眼眶通紅地看向了碧水柔,“柔兒,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”
碧水柔望著丈夫丑惡的嘴臉,有一剎那的恍神,甚至不敢把眼前的廢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聯系在一起。
“我清遠宗是名門正派,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?”
碧水柔咬牙道:“那凌寒血液,分明是魏莘伯那老賊帶來的,那老賊不是你罪惡門的人嗎?那十方死士,就是你罪惡門的派出來的,我不過受你蠱惑,你卻反過頭倒打一耙,我待你為夫,你卻如此心狠,你該死!”
碧水柔喪失掉所有的理智,情緒失控地怒罵:“那些死士,就是來自罪惡門,還有那禁忌陣法,也是從你罪惡門的潛淵禁地里取出來的。
”
“老伯公,我忘了告訴你,你的女兒慕傾凰,就是罪惡門所害死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