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趙陀還特意囑咐他,不但要交,還要第一個交,不但要第一個交,還要交的夠,交的足,交的多,不是給京兆府面子,而是要討好幽王府。
誰知賬目被燒了,稅銀現在成了一筆糊涂賬,交多交少的,現在誰也說不清。
“老爺,您消消氣,是小的不對?!?br/>
強忍著罵娘的掌柜給趙陀填了杯新茶。
“飯桶?!壁w陀合上紙扇,壓低聲音說道:“墨香閣的事,打探清楚了嗎?”
“打探清楚了,那叫唐鏡的掌柜的也不知是誰寫的書,只知是月余前某個府邸的家丁送去的?!?br/>
“再去打探,現在京中的公子哥們誰要是沒讀過那大圣爺的故事,出門都沒臉與他人攀談。”
提起這事,趙陀眼睛都紅了:“一列,一列字就三十文,他娘的怎地不去搶錢,誰知京中的達官貴人們就吃這一套,墨香閣可謂是日進斗金,給我查,查清楚到底是誰寫的那故事,查到后將這故事都索要過來,這賣書的錢,賺的未免太嚇人了,這事咱定要分一杯羹。”
“老爺,那為何不尋人手抄發賣?”
“你懂個屁,若是尋常府邸倒也罷了,可要是朝中大員呢,人家不透露姓名自然是有道理的,因為錢財得罪了朝堂臣子,得不償失?!?br/>
“老爺說的是,是這個理?!?br/>
趙陀剛要再罵上兩句,突然雙眼一亮,見到了門口一個布衣漢子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著。
“今日八成要發筆橫財,來客了?!?br/>
趙陀哈哈一笑,站起身擺出了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來到門口。
“這位小兄弟,可是要抵售些什么?”
望著門口的漢子,趙陀的目光掃過前者后背那沉甸甸的包袱。
漢子有些緊張,滿身汗水,看模樣就知是個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