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某種意義上來講,老銀幣馬如風得逞了。
韓佑離了宮,走的義無反顧。
他依舊失望著,對天子失望,不是天子見錢眼開,而是覺得天子不了解他,為了區區五十萬貫,竟想委曲求全,甘愿被馬如風戲耍,卻不知他韓佑根本未將這五十萬貫放在眼里。
錢,算的了什么,信任,顏面,彼此之間的默契,才是最重要的。
天子依舊在宮中,不曾挽留。
他也很失望,對韓佑失望,不是韓佑與他頂撞甚至罵他,而是覺得韓佑不了解他周恪,五十萬貫可以做多少事情,可以讓多少軍伍吃得飽穿得暖,可以讓多少流民活下來,多少災民活下來。
顏面,算的了什么,讓他周恪的子民過上好日子,至少活著等他周恪為大家帶來好日子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半個時辰后,兩道口諭被一個太監帶到了韓府。
第一道,京兆府府尹韓百韌教兒無方,對其子韓佑缺少管教沖撞圣駕,罰俸一月。
第二道,奪韓佑幽王府西席之職,閉門思過三月,不得外出,更不得離京。
中年太監說完口諭后,韓佑一聲“去尼瑪的”然后附贈了一個大飛腳,將太監踹出了韓府。
韓百韌也怒了,扣罰俸祿是一方面,主要是心疼韓佑。
“佑兒。”
韓百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:“莫要動怒,這官,爹不做了,爹帶你去南地,南地四季如春,爹有不少袍澤在軍中任職,就如當初你說的,咱們兄弟二人當個富家翁如何,不受周恪那鳥氣?!?br/>
自從回到府中后,韓佑就坐在書房中一言不發,面色陰沉。
王海怕自家大少爺氣出個好歹,派人去了京兆府通知老爹。
老爹案子都不審了,出了京兆府一腳踹飛一個騎馬的公子哥,搶了馬就趕回了府中。
韓佑強顏歡笑道:“沒事,爹您別擔心,孩兒就是想不通罷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