塵埃暫且落定,天子回宮了,臣子回城了,弓馬營也回營了。
京城不比其他州府,國朝中樞,小心無大礙。
鴻臚寺、京兆府兩個衙署依舊在城中忙的熱火朝天,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確定,不斷的確認,才能夠讓君臣們,讓百姓們放下心來。
禮部的安民告示也張貼了出去,只是內容頗為玩味,咬文嚼字,避過了“疫病”二字,又著重強調了朝廷舉措有度,君臣多么愛護子民如何如何的。
就這告示,可以說十個百姓十一個看不懂,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說的云里霧里的,百姓們瞅了半天,愣是沒看明白什么意思,不是不識字,就是認字也沒看明白朝廷要表達什么事兒。
認字的,張貼告示,給一群不認字的看,不認字的看不懂,張貼告示的知道,而且他們怕就怕有人能看懂,所以特意往看不懂里寫。
百姓不談,世家門閥、官員,又開始談論韓佑了。
避暑山莊的熱度還沒下去,韓佑再次登上了熱搜頭條。
韓府大少爺,帶著人去馬家莊給馬家人揍了。
京兆府之子,發現了病馬。
韓少尹,掌管了弓騎營兵權。
韓將軍,原來是天子親軍副統領。
人無法控制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,無論自己做出什么樣的改變,本質是什么樣的。
韓佑這倆字的意義也變了,從最初出道的韓府紈绔,變成了韓少尹,韓少尹又變成了韓將軍,這個天子親軍的“將軍”,又變成了天子鷹犬、爪牙。
外號這種事,當事人永遠控制不了,就好比有些人,四個字,莫名其妙得變成了番薯,番薯過幾天莫名其妙的的變成了紫土豆子,紫土豆子過幾天又變成了薯子,又過了沒幾天,成鼠子了,回頭一看,鼠子這倆字和特么菲碩莫薯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君臣回京了,連弓馬營都回京了,韓佑沒回,帶著一群小伙伴們回到了避暑山莊,開慶功宴。
避暑山莊載歌載舞,韓佑給大家發了獎金,揍馬家人這事太提氣了,更別說韓佑非但得了那么大一片地,還坑了二十萬貫。
比鄰而居,幾家歡喜幾家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