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永志出班后,也不敢添油加醋或是明顯偏袒誰,只能一五一十的說。
“陛下,昨日刑部的確是收了兩份狀紙,梅六、裴麒二人所寫,不過并非如齊奉事郎所言,二人并非狀告宰輔大人,而是狀告申屠府公子申屠鳴,除此之外,因裴麒已非功名之身,此案交由京兆府審理?!?br/>
“京兆府?”
周恪困惑了,這是真的困惑了:“京兆府府尹韓百韌,不是去了下縣巡糧倉之事嗎?!?br/>
齊白急忙說道:“這正是韓統領所愿,污人清白,卻一時無法有了定論,京中口口皆傳,都在談論此事?!?br/>
周恪沉吟了片刻,隨即看向陳永志:“二人狀告何事?!?br/>
“這…”
陳永志猶豫了一下,最終索性一咬牙:“梅六,狀告申屠府公子申屠鳴始亂終棄,簡而言之,便是色騙?!?br/>
“色騙?”
天子驚呆了,下意識看向韓佑:“申屠鳴不是沒卵…沒亂出府嗎,怎地還色騙了…哦對,那狀告之人是他府中仆役,是在府中廝混?”
所謂色騙,其實就是騙色的意思,但是一般都用于男女,至于這男男,周老板還沒聽說過。
陳永志好歹也是讀書人,就這案子,他都不好意思說的那么直白。
“據梅六所說,申屠鳴非但贈予了他定情信物,還贈予了北市一套民宅,二人本可…本可長相廝守,奈何被宰輔大人棒打鴛…棒打鴛鴛,他還說老宰輔要殺人滅口,梅六這才逃出申屠府,而申屠公子結發夫…”
韓佑瞇起了眼睛:“咳咳!”
“哦對,是韓統領之妾鄔明月心懷善念,不忍梅六被活活打死,這才助其逃脫,申屠公子迫于老宰輔之命,帶領家丁追至北市,最終被京兆府府尹韓大人攔下?!?br/>
“荒謬!”齊白叫道:“陛下,如此荒謬之事竟能狀告老宰輔大人,儀刀衛,欺人太甚?!?br/>
天子面露沉思之色,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,足足過了許久,再次看向陳永志。
“那另一人,又是怎地一回事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