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賈文敏離開后,我緩步走向窗邊,透過玻璃望向樓下。
這家伙一離開大門,便沒有向他自己的住處走去,反而是朝著別墅區的方向悄然前進。
這個舉動,似乎在告訴我,他此行的背后有何洪的影子。
這一切,都在我的預料之中。
何克粱的出事,何洪心中必定會將矛頭指向我,但在缺乏確鑿證據的情況下,他若因此事與我公開翻臉,對于在其他股東面前的解釋將顯得力不從心。
我能夠坐上園區負責人的位置,何洪確實貢獻良多。
然而,如果其他股東有所異議,我這個位置也岌岌可危。
何洪追求的是對園區的絕對控制,而其他股東關心的則是園區能為他們帶來的利潤有多少。
這段時間以來,我一直忙碌于市場部的事務,期間還與陳天祥進行了幾次電話溝通。
通過他的口氣,我可以感受到馬來西亞那邊的股東們都對我充滿了期待,他們渴望看到我在今年能夠創造出怎樣的業績。
在股東們的期待之中,我身為新晉的園區負責人,自是需要拿出些許實際成績來,證明我所擁有的能力與價值。
這樣的壓力下,何洪暫時不對我采取任何明顯的敵對行動,不過是在伺機而動,靜待更合適的人選出現,以期在那時對我發起決定性的一擊。
然而,我心中有著不同的盤算,決心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。
幾日后,通過賈文敏的消息得知,此次何克粱的受傷非同小可,須要至少半年時間的康復才能重新下床行走。
而更加殘酷的事實是,他的雙腿幾乎報廢,即便將來能夠下床,也無法恢復到正常人的活動狀態。
在這樣的背景下,我與賈文敏相約于一間閩南風味的餐館,共同享用晚餐。
席間,他為我斟滿了一杯酒,眼帶笑意地開口問道:“老楊,看你上個月的業績似乎有些不盡人意,難道是在醞釀著什么大計劃不成?能否分我一杯羹,透露些許端倪?”
我聞言微笑,反問:“此言何解?”